梁津川唇一彎,淡笑:“老婆,放過我吧,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
陳子輕瞪過去。
轉而一驚,剛剛梁津川讓他放過自己,算不算标注任務4啊?
少個哭。
陳子輕氣餒地在心裡歎口氣,惡狠狠地吃了一大口柿子,弄得手上都是。
“咔嚓”
梁津川拍下了這一幕。
陳子輕害羞:“怎麼突然拍我啊,我都沒準備好。”
梁津川收起手機,不鹹不淡道:“準備什麼,你又不能變張臉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看吧看吧,我就
知道梁津川恨死我這張臉了!
“在想什麼?”梁津川湊近他,偏過頭,吃掉他嘴邊的一點果肉,“少胡思亂想,我愛你的所有。”
陳子輕有種被看穿的感覺,他讷讷地:“噢……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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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前沒有别的事了,這個年平平淡淡地過去,年後陳子輕繼續他的收租大業,偶爾幫梁津川打兩下航海船隻的方向舵。
三月份的時候,梁铮出現在陳子輕面前。
上次見面是在酒會上,後來他們就沒見過了,連過年都沒一塊兒聚會,隻發過幾l個短信。梁铮搞裝修忙起來不要命,也會全國各地的接生意,陳子輕就沒多想。
這次見到梁铮,陳子輕才發現他可能出了事,因為他整個人沒了意氣風發的潇灑與豪邁。
面對陳子輕的詢問,梁铮直截了當道:“我破産了。”
陳子輕驚疑不定,手上的杯子放回了桌上:“怎麼回事啊?”
“說來話長。”梁铮搔了搔頭皮,習慣性地叉開腿,抖了抖,“我長話短說。”
接着就把剝好的一把瓜子丢進嘴裡:“我跟你吐槽過的那富家小少爺,就是酒會上黏着我的那小子,他十八九歲,還是個孩子,叫我叔。”
陳子輕恍惚地想,他也三十多了,他都三十多了。
“當時你眼神示意我搭理那孩子,我知道你指着我事業愛情雙飛,可是,”梁铮說到這,鐵青着臉咒罵了句,“她媽的,老子讓他坑慘了。”
“要不是他,老子的公司也不會倒閉!”梁铮字裡行間都是咬牙切齒的憤恨。
陳子輕很詫異,他沒想到梁铮破産的源頭跟富家小少爺有關。
那小少爺有個舊情人,是個有背景的人物,捏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公司老闆,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。
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,那些讨好巴結他的人上趕着效力。
舊情人看不慣小少爺熱臉貼冷屁股的追求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男人,還是個農村出身的大叔,有損身價。
梁铮就這麼被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