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清楚梁津川不是要他回答,而是在神經兮兮的自言自語。
果不其然,陳子輕聽他來一句:“不如我改名?我不叫梁津川了,改叫梁柏川?”
“别了。”陳子輕哭笑不得,“我喜歡梁津川。”
“但是梁津川排在梁柏川後面。”梁津川嗓音冷冷的,好似含着莫大的委屈與濃到化不開的陰郁,“我排在後面。”
陳子輕再次變得安靜。
梁津川淡聲:“這輩子是定了的,就這樣了,下輩子我能排第一個嗎?”
陳子輕立刻點頭:“能,你第一個,隻有你。”
梁津川似笑非笑:“你說了算?”
陳子輕有種沒法形容的感覺,他說了不算,架構師說了算。
“睡吧睡吧。”陳子輕把梁津川的腦袋放在自己脖子裡,“晚安啊,哥哥。”
梁津川的鼻尖抵上他脖頸脈絡,鼻息裡都是他一如從前的幹淨味道。
被窩裡的健全身體緊||纏||着殘缺身體。
陳子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梁津川卻是沒有睡意,他捏懷裡人的鼻子:“誰是你哥哥。”
末了,吻||上他因為缺氧張開的嘴,深入地纏||綿許久,吃|掉他嘴邊的津||液:“下輩子做你哥哥。”
後半夜,風吹樹枝的聲音很清晰,滲着一股子陰森森的味道,仿佛厲鬼在耳邊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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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早上要燒紙,
各家都拎着紙錢去山裡,睡眼惺忪的孩子也跟着,很不情願,嘴巴翹得都能挂油瓶了,這習俗跟清明節差不多。
日頭升起來,霧氣散去許多,山裡全是人,空氣裡面彌漫着焚燒的氣味,沾得每個人身上頭上都是。
?想看西西特寫的《任務又失敗了》第
186
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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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去看了看梁铮。
大伯家已經給他燒過紙了,墳前有一小灘灰燼沒被風吹跑。
陳子輕趁梁津川沒跟來,他趕快把手搓熱,折一把元寶燒給梁铮,完了就去看二叔二嬸。
梁雲不知多早來燒的紙,墳前的灰燼被吹得所剩無幾,隻有磕頭留下的痕迹。
陳子輕也給他們燒了點元寶,讓他們在地底下花。
元寶比冥币的面額大多了呢。
陳子輕拄着樹枝,一腳深一腳淺的都在山裡,灌木把他的褲子拉扯出了一條條劃痕,他山頂往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