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演個愚蠢反派,怎麼還往精神病上靠了?
陳子輕冷汗涔涔,臉煞白。
一隻手撫上他額頭,他反應很大地一把推開,整個人因為慣性向後仰倒。
虞平舟握住他手肘:“怎麼一驚一乍。”
陳子輕咽了一口唾沫,管不住大腦,也管不住嘴:“哥哥,我能摸一下你的手嗎?”
周遭氣流似乎沒有絲毫變動,虞平舟将手伸到他面前:“摸可以,理由是什麼?”
陳子輕讷讷:“我想不出來。”
虞平舟把手放下來:“那就等你想出來了,再摸哥哥的手。”
陳子輕的眼珠跟着他手垂落的弧度滑動:“我隻是一時興起,現在已經不想摸了。”
虞平舟沒責怪他的無厘頭,笑了笑,叫吳叔拿來西裝外套。
陳子輕望着虞平舟朝玄關方向走,半天都回不過來神。
虞平舟不是裝出來的,是真的沒負面情緒。那他無論是作為繼承人,還是作為家主,都是一個異類吧。
商場吃人不吐骨頭,他手上沒利刃,身上沒震懾對手的血腥,怎麼防守下來的……
陳子輕小跑上去:“哥哥,今天周六,你還要去公司?”
虞平舟看腕表:“不是,我去敬老院。”
陳子輕怔怔地站着,這麼好啊。他脫口而出:“我也想去,你能帶我一起嗎?”
虞平舟低頭看他:“那裡不能玩。”
陳子輕在Alpha溫柔的目光裡輕微走神:“我不是要去……”
“抱歉,析木,我不能帶上你。”虞平舟溫和道,“你自己打發時間,好嗎?”
陳子輕料到自己會被拒絕,他沒想到的是,沒能跟虞平舟一起去療養院帶來的感受遠超他預算,他難受死了,嘴上還要強裝不在意。
“哦,好吧。”
陳子輕說完,亦步亦趨地跟着虞平舟出門,去車庫。
虞平舟停在車邊,側回頭:“析木,你的離魂症也會在白天發生?”
“沒有。”陳子輕穿着睡衣,腳上是脫鞋,他似是很郁悶地抓抓後腦勺的頭發,不着四六地問,“哥哥,你是要和你的未婚妻一起去敬老院嗎?”
虞平舟按掉私人手機上的來電:“我一個人去。”
陳子輕的呼吸莫名就順暢了,他退開,對着虞平舟笑得燦爛陽光:“哥哥再見。”
車子開出車庫,消失在陳子輕的視野裡,他往回走,不帶他就不帶他吧,他去别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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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去了沈文君教書的大學。
太陽很曬,陳子輕戴着口罩跟棒球帽,找人打聽沈文君的辦公室和位置。
沈文君在學校裡是個名人,他的個人信息是流通的,覆蓋整個學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