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看戲的Beta店員:“……”這有什麼不可以的,刷卡機就在收銀台上,他還能開發票的好不。
陳子輕偷瞄到了Beta的反應,他意識到自己說了奇奇怪怪的話,可說出的話是潑出去的水,收不回來了。
反正可以當成是無理取鬧。
陳子輕往虞平舟的方位走了走:“哥哥,我真的沒有錢。”
“嗯。”虞平舟問他,“手機上的賬戶裡沒有存款?”
陳子輕把臉轉到一邊:“隻有三塊多。”
虞平舟歉聲道:“是哥哥的疏忽。”
而後就現場加他賬戶成為好友,撥過去一筆金額:“付吧。”
陳子輕又朝他走了幾步,離他更近點,呼吸裡多了他身上的熏香味:“你怎麼不直接幫我付?”
虞平舟不厭其煩地給他講道理,仿佛在教一個磕磕絆絆學走路的小朋友:“這是你惹出來的事情,你負責。”
.
付了錢,陳子輕帶着小狗挂件離開小店,他隐藏着自己對挂件的喜歡,在兜裡摸了又摸:“哥哥,你白天說沒有人一無是處,那我就是有優點的,隻是我的缺點太多了,對不對?”
虞平舟沒否認。
陳子輕從他後面快步上前,和他并肩:“我要改嗎?像花園裡的花草樹木一樣修剪修剪。”
虞平舟邊走邊:“随着一個人長大,經曆的事情多了,心态和性格上都會有變化。”
陳子輕聳肩:“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。”
虞平舟冷薄的唇間吐出兩個字:“能改。”
陳子輕一個跨步,轉身站在他面前,攔住他去路,笑得眼睛彎成月牙:“哥哥見多識廣,我信哥哥。”
虞平舟也笑了笑:“上車吧,很晚了。”
車很大隻,陳子輕手腳并用地爬進去,他坐到最裡面,空出寬敞的位置。
虞平舟卻是去最後一排。
陳子輕撓撓臉,怎麼回事啊,他回頭,兩手放在身前抱着椅背:“哥哥,你為什麼不和我坐同一排?”
虞平舟閉着眼睛:“我平時都坐最後。”
“哦。”陳子輕喋喋不休,那你未婚妻坐你的車?_[(,他在我這排,還是和你一起在後排?”
虞平舟疲憊地歎息:“析木,哥哥工作了一天,很累,可以安靜點嗎?”
陳子輕抿嘴:“可以哦。”
真的安靜了,後半程沒有說一個字。
.
到了八月,時間的腳走得好像快了點,陳子輕想在開學前讓周衍明那條線的進度過半,他更換對策,逮着機會暗自拍下虞平舟在花園修剪花枝,沈文君在旁邊打下手的照片發給周衍明。
周衍明沒回。陳子輕非要挖他的心,戳他的骨,于是就給他來了一擊狠的。
陳子輕拍了個視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