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一尋思就不對,他記得自己第一次在腦中聽到的歌是寂寞煙火DJ版,陸哥給他放的,沒要積分啊,公司制度改版了吧。
等等,好像是他自己說可以用積分買的。
陳
子輕凝神聽歌,這次陸哥放的不是寂寞煙火任一版本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私人歌單,還是随機抽取。
陳子輕希望是後者。
因為……
好難聽。
陳子輕受不了,要不要叫陸哥換一首?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忍着點聽吧。
反正一首歌也就那麼點時間,放完就換下一首了。
沒有換。
一直是同一首在重複,重複了三遍。
在那之後就有小助手告知宿主,六十積分隻能聽三遍,想要再聽,就要再支付積分。
陳子輕耳邊全是“我不能悲傷的坐在你身邊”,很魔性,要中毒了。
不聽了不聽了,夠夠的了。
.
虞平舟今晚有應酬,回來的時間不算晚,十點多不到十一點。
陳子輕特地在大廳等他。
“哥哥,你幫我還的那筆債,“陳子輕做虞平舟的小尾巴,他去哪,自己就跟到哪,跟得費勁,家裡太大了,兩條腿甩個不停,”對你有沒有壓力?“
虞平舟走進一樓的茶室:“沒有。”
陳子輕望了眼吳叔提前讓傭人泡好的茶水:“是拿虞氏的錢還的嗎?“
虞平舟說:“私人賬戶。”
陳子輕見他坐下來,就自覺地坐到他對面:“我不是要你白還,我是把債主換成你,以後我直接還你錢。”
虞平舟微微阖着眼,他單手松扯領帶,解下來放在茶桌邊:“一家人,沒必要用‘還’字。”
“親兄弟還明算賬呢,更何況我們不是親兄弟。”陳子輕執拗地盯着滿是疲态的Alpha,“錢我是肯定要還的。”
虞平舟無奈:“随你吧。”
陳子輕點點頭:“那你等我畢業,我現在還是學生。”
虞平舟莞爾:“好。”
陳子輕在兜裡掏出個事先準備好的欠條,手按在茶桌上,往對面一堆:“我已經簽字了,你也簽了吧,欠條一式三份,我一份,你一份,爸爸那邊留一份做個見證人。”
虞平舟搖搖頭:“去拿筆。”
陳子輕起身出去,讓傭人給他找支筆送過來,他帶着筆返回,看虞平舟在欠條上簽字,就在他的名字旁邊,比他的字迹高級千萬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