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助手沒有補充了。
陳子輕也沒再打聽,他借着手機投出來的那束光打量樓梯,猶豫了一小會就硬着頭皮上樓。
周圍隻有陳子輕的呼吸,心跳,腳步聲。
從一樓拐到二樓,再到三樓。
陳子輕停了停,他捏着手機上下左右掃動,将三樓客廳的布局看了個大概:“哥哥,我上來了哦。”
沒響動。
陳子輕根據虞平舟出現在窗邊的方位,搜尋到對應的房間,他站在門口。
這會兒他校服裡面已經出了一片熱汗。
陳子輕蹭了蹭鼻尖上的濕意,很大聲地喊:“哥哥?”
嗓子好疼,更啞了。
陳子輕有氣無力,他沒留神地往門上一靠,門被他靠得往裡打開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沒關啊。
陳子輕慎重地推着門向裡走,門沒能推到牆邊。
門後有東西。
陳子輕先是把手機的光打過去,然後才把腦袋貼在門邊,汗熱發紅的臉頰蹭着冰冷的金屬包條,伸着脖子看去。
Alpha蹲在門後角落裡,額發淩亂,唇邊銜着一支沒有點燃的香煙。
目光落在自己的腕表上面。
這場景說不出的詭異,陳子輕小心翼翼地喚了聲:“哥哥?”
Alpha沒反應。
陳子輕不懂,表有什麼好看的,怎麼盯着不放,他把門關上,蹲在Alpha面前:“表壞了嗎?”
見Alpha還是那副樣子,陳子輕試探着把手放在他的表上,捂着表盤。
Alpha擡起眼簾暴露眼底血絲的瞬間,陳子輕的手機上了電話,他不想管,但他需要一點事情轉移一下悚然的注意力。
周衍明的聲音橫插進來,前所未有的嚴肅:“沈文君跟我說你哥易感期,你過去了?”
陳子輕沒想到沈文君會把這事告訴周衍明,還這麼快。
周衍明又是砸東西又是爆粗口:“你去幹什麼,這麼大的事你不事先告訴我,你以為你沒信息素就安全了?他那個級别的Alpha沒伴侶,易感期會發狂,必要時候都要把自己綁起來,還要在嘴裡戴防咬器,以免咬斷舌頭,你湊上去,他會對你僞裝成穩定的樣子騙過你的眼睛,他發起瘋來六親不認,把你打死了都沒感覺。”
陳子輕聽得頭皮發麻,可他嘴上卻大聲反駁:“周衍明,你少放屁了,我哥哥怎麼會打我!”
話音未落,捂着表盤的手上傳來冰涼觸感。
虞平舟的體溫低到不正常,陳子輕任由他撥開自己遮蓋表盤的細白手指,露出整個表盤。
手機還在通話中,周衍明已經開始罵虞平舟十八代祖宗了。
陳子輕拿掉Alpha唇邊的煙,夾煙的手理了理他的額發,幹淨的呼吸拂在他蒼白的面孔上面:“哥哥,你會打我嗎?”!
虞平舟沒開口,也沒拿回自己的香煙,他保持蹲在門後角落的姿勢,沒有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