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勉為其難:“怎麼可能不會,我是虞華章的小兒子,虞平舟的弟弟,我享受你們給我的物質生活和條件,應該有所付出,我還是再堅持堅持吧,我想成為爸爸的驕傲。”
虞華章說:“你已經是了。”
陳子輕心想,虞華章拿他當三歲小孩哄。
下一刻就聽見手機那邊傳來虞華章的聲音:“不能分化的,都因為精神問題關起來了。”
陳子輕錯愕:“精神問題?”
“分化是融入集體的前提,沒有那個能力就是異類,身邊的異樣眼光,家人的不理解,社會的壓力都不可避免,”虞華章耐心地講着,“時間稍微長點就堅持不下來,崩潰生病。”
陳子輕明白了,那他不會,他不怎麼自我消耗。
虞華章的話語裡布滿了欣慰與自豪:“你還能正常生活,很了不起。”
陳子輕笑嘻嘻:“可能是因為我有愛我的爸爸跟哥哥吧。”
虞華章卻是有不同的觀點:“是你母親教得好,她不能給你優越的生活,卻幫助你養成了強大的内心。”
陳子輕一言難盡,他不确定虞華章對前妻的感情混雜了多少成分。
“爸爸,我哥易感期總是盯着手上那塊表,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你知道嗎?”
電話裡頓時就沒了聲響。
連吐氣聲都沒了。
陳子輕眼前浮現出虞華章收斂所有表情,銳利的眼釘住他的畫面,他的後心慢慢潮濕:“爸爸?”
“嗯。”虞華章說,“我也不清楚,這可能隻是你哥易感期的一種獲得安全感的途徑。”
陳子輕似懂非懂:“哦……”
.
洗好了手,陳子輕去陽台往下看,虞平舟去公司了,沈文君跟楚未年也走了,車都不在。
陳子輕脫掉校服上衣去浴室,他
想洗個澡睡一覺。
脫最後一件上衣的時候,陳子輕不知怎麼,把脖子上的紅繩子摘了下來。
符被他撥開,眼見所見不在他意料中,他倒抽一口涼氣。
平時陳子輕隻是摸一摸捏一捏符,沒有拆開看過,這一拆才震驚地發現,黃紙裡面的符文不知道什麼時候黯淡了,模糊了。
是邪靈,還是鬼氣影響的?
陳子輕喃喃自語:“我一點感覺都沒有。”
他坐在牆邊沙發上,冷靜地分析自己接觸過誰,看能不能用排除法。
根本排除不出來。
可疑的,不可疑的,他都有接觸。
主要是,
陳子輕把符攤開,他沒能及時抓到符文遭侵害的瞬間,錯過了。他連大概時間段都鎖定不了,怎麼排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