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的Omega起身,朝着房門那邊走去。
江扶水猛然站起來,自覺反應過來,他就又坐回去,呆呆木木地問:“老師,你去哪?”
沈文君回頭:“出去喝杯酒。”
江扶水放在腿上的手捏起來:“太晚了,老師一個人不安全。”
沈文君失笑:“有什麼不安全的。”
江扶水再次站起來,幅度沒那麼大又猛,他走到沈文君身邊,輕聲說:“你是Omega。”
沈文君頓了頓,笑道:“我貼了腺體貼。”
江扶水看了眼就這麼毫不設防地展露在他眼皮底下的腺體部位,他是Beta,不是廢物。
在老師心裡,Beta是不是就是廢物?
江扶水給Omega拿大衣,理平整才遞過去:“老師把抑制環扣戴上吧。”
沈文君穿上大衣,嘴上說笑:“到底是我年長你十一歲,還是你年長我十一歲?這麼啰啰嗦嗦。”
江扶水跟着他去門口,很像一隻怕被主人丢在家裡的狗:“或者帶上我也行,我,”
沈
文君撫了下青年的胳膊:“扶水,老師想一個人。”
江扶水掩蓋失落:“知道了。”
門開了,帶進來一陣寒風,Omega走進風裡,叮囑他早點睡,不要等自己。
此時已是深夜。
江扶水去沈文君的房間,把自己蒙在他的被子裡。
一點信息素的味道都聞不到。
江扶水叼住一塊被子,他愛慕沈文君兩年,給沈文君做了兩年飯,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卻也不短,沈文君真就對他的念想毫無察覺嗎?
青年喘息漸快,帶上了可憐兮兮的低咽,大半個小時後,他顫抖着悶哼,從蜷縮變成平躺,腿一抽一抽的,耳朵紅透。
早點把那件裙子買下來吧。
他攢夠錢了。
江扶水的心思被震動聲打亂,他将床被鋪好才接起電話,開口沙啞:“喂。”
陳子輕脫口而出:“扶水哥哥,你剛打完□□?”
江扶水十分窘迫的樣子:“不是,沒有。”
“打就打了呗。”陳子輕笑嘻嘻的,“我們男孩子打個槍怎麼了。”他張嘴就胡扯,“像我每天都打。”
江扶水正色:“每天?那個次數太多了,這裡面有很多危害,譬如記憶力的倒退,注意力難以集中,睡眠質量下降,生殖器官疾病,”
“我喜歡及時行樂。”陳子輕阻止他科普醫學知識,“高中生本來就多精。”
江扶水:“……”
“扶水哥哥沒聽過嗎,男高求量不求質,男大有量又有質,過了二十既沒量也沒質,成火腿腸了,看着還是直邦邦的條條,實際上一捏就碎,一碰就斷,中看不中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