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一陣後怕,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手指顫動着,一巴掌扇在江扶水的臉上:“你掉水裡了為什麼不求救不掙紮!”
江扶水被扇得臉一偏,皮膚迅速發紅。
“扶水哥哥,你吓死我了。”扇他耳光的人湊近,抱住他的脖子嗚咽發抖,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江扶水起先連不知所措的姿态都沒做出來,他麻木地感受和死亡擦肩。
直到有溫熱的液體掉進他脖子裡,他才漸漸有了一絲動容。
就在這時,一串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是沈文君聞訊跑了過來,他把拿在手裡的外套遞給陳子輕:“析木,你快穿上,跟我進去。”
“給你的學生吧。”
陳子輕看向後面點的楚未年,劉海淩亂地遮擋在眉眼之間,他沒撥開,眼睛透過一绺绺潮濕的黑色發絲盯過去,眼神傲慢又自卑。
楚未年的心口一掠而過異樣。
起風了。
楚未年沒打蠟梳理到腦後的金發自然随意散落,風把他額發吹亂的同時,他脫下藍色西裝,慢悠悠地朝着又為了個哥哥要死要活的小未婚妻走去。
小未婚妻哥哥不少,都在乎,都要。
幸虧是假訂婚,不然他的頭發就不是純金色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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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裹着大很多的西裝外套,一路走一路滴水,沒有管跟在他身後的楚未年,他就這麼滴滴答答地穿過大片花園往房子裡走。
裡面有一夥人往外走,大概是聽到湖邊的動靜。
虞平舟也在其中。
陳子輕腳步先是停了半拍,下一刻就甩開楚未年跑過去,把手給虞平舟:“哥哥,我好冷,你牽我去暖和的地方吧。”
虞平舟牽走他。
陳子輕不知怎麼回事,一被修長如玉的手牽着,就無意識地擠進他的指縫,和他十指相扣。
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,陳子輕想把手抽出來,卻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,他回頭,入眼是帶着江扶水的沈文君和楚未年。
江扶水垂着頭,沒注意到他這邊,楚未年隻是個還沒入局的看客,那就剩下注視過來的沈文陳子輕靈機一動,改了主意,他緊緊摳着虞平舟的手,眼睛隻看沈文君,是不是不想我這麼做,那咬我啊,另一個你呢,放出來啊。
沈文君沒放另一個自己。
倒是被十指相扣的Alpha似乎終于堪堪回神,他低聲,嗓音裡帶着幾分教育引導的意味。
“析木,松開,我是你哥,我們在外面不能這樣。”!
陳子輕裝作沒聽見虞平舟所說,他就這麼扣着Alpha的手指,被帶去溫暖的地方。
——章家客房。
陳子輕身上裹着的西裝外套濕了,頭發還在滴水,脖子裡蜿蜒水痕。他不再和虞平舟十指相扣,垂着濕漉漉的腦袋脫下外套丢在腳邊,露出貼着青澀纖細身體的衣褲。
突起的肩胛骨随着紊亂的呼吸顫動不止,一把腰線隻手可掐。
陳子輕把手伸進衣擺裡,從下一路往上,在冰涼涼的肚子和胸脯之間來回摩擦。
還是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