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,什麼别的?是能讓一個人心跳停止又開始跳動的東西,沒有。
可能是他想多了吧。
陳子輕的手長久地放在虞平舟的胸肌上面,硬是給摸熱了點。
“我是你弟弟。”陳子輕對上Alpha近似純真的目光,他咳嗽兩聲,正兒L八經道,“弟弟可以這麼摸哥哥。”
Alpha沉默着。陳子輕把他的腦袋按在脖頸一側:“睡你的吧,虞寶寶。”
話音剛落,Alpha就把他的手拿起來,放在自己的胸肌處。他還沒反應過來,Alpha的氣息就變得均勻。
秒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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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平舟是小年的第二天淩晨易感期發作,年三十晚上是第六天,還在隔離中。
陳子輕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除夕是跟虞平舟兩個人過的,他為了獎勵自己,讓虞平舟給他注射了好幾管營養劑。
空針管被虞平舟踩在腳下,他低着頭。
陳子輕把他的袖子放下來,觸及到了冷血動物的溫度:“哥哥,新年快樂。”
Alpha沒有回應。
陳子輕拉着他的手晃動:“你也要對我說新年快樂。”
Alpha深深地彎下腰背,腦袋抵在他肩窩裡。
“你的易感期就快過去了,等你好了,記得跟我說。”陳子輕明目張膽地摸摸蹭蹭他腕表,“要是你不記得,我會提醒你。”
這個晚上,陳子輕睡得很香,也很沉,他不知道埋在他脖子裡的腦袋離開了。
虞平舟坐起來,俯視着他微微張着的嘴唇。
冰冷的手伸過去,指腹機械地按着他的嘴角,從左往右,一寸寸地擦拭,似乎是要清除病菌,異物,領地的入侵者。
一遍,兩遍,三遍……
重複不止。
睡夢中的少年吃痛,他張嘴,一口咬|住傷害他的東西。
有軟||嫩溫暖的觸感舔|了|舔|嘴裡的指節。
Alpha低喘着,單手抓住心口。
漆黑的腕表上徒然閃現一條淡淡的銀光,像是沉寂太久的生命線在嘶鳴在呐喊在喧嚣,瞬息後消失無蹤。
Alpha掐住少年臉頰讓他松開牙關,手背鼓起一根根青筋。
少年牙關一松,虞平舟就徑自拿出指節下床,赤腳走到門後蹲下來,雙手随意垂放在腿上,眼睛盯着床上的人。
他面孔冷白沒有表情,眼神混沌不清明,喉頭急促地吞咽幾下,将那截還濕潤的指節,放進唇齒之間。
叼着。!
虞平舟的易感期在大年初二的零點結束。
陳子輕這回不激動了,他一回生二回熟,天亮就收拾好東西跟虞平舟一起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