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冷靜下來,江扶水這是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給他了。去年他跳湖跳得值。
“我不懂二次分化,你的情況是不是就不能做腺體移植了?”陳子輕焦急地問着,臉上有清晰可見的心疼。
江扶水說:“移植要配型,手續比較多,不是随便就能做的。術後的效果也許并不理想,甚至得不償失。”
陳子輕一笑:“是哦,原裝的才是最好的。”
通過醫學跟科技塞進來的東西,會被身體裡的免疫系統當過異種來攻擊,痛苦是肯定的。
陳子輕捏緊了手中的袋子,他能不走移植路線完成任務就不走。
“析木,藥給你了,我走了。”
頭頂響起江扶水的聲音,陳子輕瞬間回神,他擡頭看去,他和青年四目相視,冷不丁地想起來——他搶不到江扶水了。
沈文君有婚約在身,江扶水都愛慕他,如今他自由身,江扶水有什麼理由離開他呢,沒有。
隻要江扶水知道沈文君不再是虞家準兒媳,他就沒了顧慮。
即便江扶水不能放下自卑跨過階級障礙,也會在背後當個守護者,守護一輩子。
标注任務失敗一條,直接跟整個任務的結果挂鈎,完了,完了啊……
搶到江扶水隻有一個可能,沈文君死掉。
這也不絕對,活人比不過死人,也許沈文君一死,就在江扶水的心裡神話了。
況且沈文君好好的,怎麼死啊。
江扶水喜歡的,又不是那個鬼魂沈文四周喧嘩,車後有點鬧中取靜的意味,江扶水的視野裡,少年的眼裡沒了神采,整個人都蔫了,沒水分了。
江扶水抿了抿唇:“我平時很忙,沒辦法看手機,下次有時間,我再來看你。”
陳子輕知道江扶水以為他不舍得分來,索性就掉出了眼淚,不多,就一滴。他快速背過身去:“那扶水哥哥不要忘了哦。”
江扶水揉了揉他的頭發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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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了江扶水,陳子輕轉頭就把藥拿到虞平舟面前,讓他找專業人員驗一下成分。
虞平舟當晚回來說:“藥沒問題。”
陳子
輕問:“那藥好嗎?”
虞平舟給出兩個字:“不錯。”
陳子輕有些激動,虞平舟的不錯等于相當好。他綻開笑臉:“藥是江扶水給我的,他自制的,說是可以調節我體内頑固的激素。”
虞平舟說:“你可以吃。”
陳子輕心裡有了主意:“哥哥,你要給他待的基地注金嗎,我對他很有信心。”
虞平舟笑道:“那個基地不缺資金。”
陳子輕驚訝地睜大眼睛:“你怎麼知道的?有了解啊。”
虞平舟沒否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