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(第10頁)

虞華章聽完少年毫無章法的說辭,等着下文。

陳子輕提了提原主母親生前欠下的債:“那個放貸的說我母親捏着你的把柄,是她用把柄跟你談條件,你才接我

回來的。”

少年忽然就擡起臉,牙齒輕咬嘴唇,眉間愁苦又多煩惱:“是這樣嗎?”

虞華章略微一晃神,他嚴厲至極:“胡說八道!”

“爸爸,你對我母親是什麼樣的感情啊,要是有情,你就不會看着我母親帶我在貧民區受苦不伸手拉一把,”陳子輕說,“可你又不無情,因為你在我母親走後接我回來讓我複學,對我這麼好。”

虞華章沉默了許久,苦澀挫敗道:“木木,我不知道你母親在孝培受苦,我以為你們過得很好。”

陳子輕:“……”這走向。

虞華章緩慢地說着:“我也隻收到了你母親寫的最後一封信,我叫人去孝培的時候,你母親已經不在了,隻留下你,我答應她在信裡的囑托接你回長陵,隻是這樣。”

陳子輕垂下眼睛。

虞華章按着他的肩膀:“木木,你該清楚,如果我照顧你隻是被脅迫,那我何必送你去最好的中學讀書,吃穿都是最好的?我必須咽不下這口氣,見縫插針的為難你,對你發洩撒氣,我有這個手段,也有這個能力。”

陳子輕臉色蒼白,身子輕微一顫:“我不該誤會爸爸,是我中了挑撥離間計,那個人不懷好意。”

虞華章沒怪罪:“沒事,你進了社會,有了鍛煉,就能分辨出好壞。”

陳子輕惶恐不安,他求證地望向中年Alpha:“那個溱方孝還說我母親捏的把柄,跟我哥的記憶有關,也是假的對吧,我哥的記憶沒問題。”

虞華章忍俊不禁道:“你哥的記憶能有什麼問題,他過目不忘。”

陳子輕恨恨咬牙:“那個壞人,害我擔心死了。”

“木木,這次你的坦白做得很好。”虞華章說,“以後有什麼事,要第一時間告訴爸爸。”

接着就叫來吳叔,讓他送少年上樓。

陳子輕一步三回頭:“爸爸,你忙完了要來陪我哦。”

虞華章慈愛道:“好。”

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虞華章臉上的慈愛就沒了,他給大兒子打電話:“平舟,有個叫溱方孝的人,你查查。”

那頭響起虞平舟的應聲: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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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回到房間,焦慮地在來回走動,也不知道他拎出溱方孝的這一步走得是不是有點急,他做任務一向求穩的。

這次怎麼急躁起來了呢。

陳子輕的心底竄上來一個念頭,我父母裡的哪一方有家族遺傳病?

小助手沒動靜。

陳子輕沒能壓下那個念頭,轉眼間就被它攻擊了思維意識,不行,他要确認确認。

找誰打聽好呢,虞平舟?

陳子輕搖頭否定,還是讓楚未年查吧。畢竟積分袋是檢驗情感的硬核标準,而楚未年是目前唯二百分百站在他這邊的人之一,可以為他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