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不用晚點再說了吧。”他咬字加重,“哥哥。”
虞平舟好似沒聽出少年的幽怨,隻是握住他肩頭,讓他從自己的懷裡離開,随後徑自坐回椅子上面。
陳子輕把手機關機:“不會再有别的人和事打擾我們了,哥哥,現在你可以告訴我,你胸口正中間那道疤是怎麼回事了嗎?”
虞平舟說:“心髒手術留下的。”
陳子輕被他的答案給搞得腦子空了幾秒。他問了句廢話,虞平舟回了句廢話,那疤痕除了是心髒手術原因,還能是什麼。
“心髒手術這麼大的事,你怎麼才告訴我。”陳子輕自說自話,“也是,我不是你親弟弟,不是虞家人,你沒必要讓我知道。”
“爸爸也不說,你們嘴上把我當家人,對我多好多好,實際界限分明,你們是你們,我是我,你們不會和我成為我們。”
越往後說,越有些白眼狼的成分,不識好歹,自怨自艾疑心重,還蠻不講理。
說這話的人嘴唇抖動,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,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。
虞平舟皺眉:“哭什麼?”
“誰知道!”陳子輕胡亂擦兩下眼睛,他就用沾着眼淚的手快速解開虞平舟的衣扣,一路解下去,瞪着再次露出來的心口,“你的心髒裡面做了什麼手術?”
虞平舟用詞簡單:“摘除原配件,植入人工配件的手術。”
陳子輕表情愣怔,虞平舟的心髒被摘掉了,用的是人工機械心髒?
陳子輕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。
陳子輕心情怅然,他總是在想,虞平舟的個人信息怎麼還沒被解鎖出來,關鍵詞到底是什麼,怎麼那麼難觸發,現在終于觸發了。
陳子輕的嘴角細微地扯了扯,怎麼有種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的味道。
到不了那程度,這世界的人均壽命長死了,如果他的感情線終點靠前,那他登出的時候,虞平舟就還是年輕俊美的模樣。
陳子輕心跳漏了一拍,他的視線下意識從虞平舟的心口,挪到他的左手上面,沒見他用過左手啊。
陳子輕回過神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拉住了虞平舟的左手,緊緊攥着。
虞平舟任由他拉着,沒過問他為什麼會做出這個舉動。
陳子輕心想,看來心髒的事是意外事故。
陳子輕心裡一動,畏懼的緣由是什麼?
陳子輕抿嘴,虞平舟不對外透露自己的真正喜好?好像是,他印象裡,虞平舟不挑食,不偏向哪道菜,也不抵觸哪道菜,都可以,都一樣。柿子是他無意間試出來的。
陳子輕慶幸這一條信息沒被标注成任務。
陳子輕有點詫異,他沒想到,原主的母親以前懷過一個孩子。
那孩子應該沒了吧,要是活下來了,一切就都不一樣了。命運是很奇妙的,一個節點的改變,會影響到這條脈絡。
沒了,這一塊信息就到這裡,戛然而止,卻讓陳子輕的後心滲出冷汗,他有種直覺,虞平舟跟誰說話這部分,涉及到找回原主記憶的任務。
陳子輕不意外原主母親的孩子是這麼沒的,那老太太精得很,一股高門正房老了的氣質,即便兒L媳懷的是自己的孫子,也不會母憑子貴。
陳子輕驚出一身冷汗,真怕那句是個标注任務,幸好不是,不然他直接嗝屁。他打了個哆嗦。
虞平舟問道:“怎麼了?”
陳子輕盡量自然:“沒,沒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