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平舟把手機放回床頭,兩指捏着鼻梁,力道加重。
“我到易感期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虞平舟面無表情:“今晚就當是到了吧。”
于是他心安理得地躺過去,順從内心不斷叫嚣的聲音,把腦袋埋進少年的脖子裡,不過幾個瞬息便氣息均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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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早上起來沒在床上見到虞平舟,他的生物鐘夠早了,對方竟然比他更早。
窗外天色朦胧,卧室裡靜悄悄的,陳子輕打着赤腳憑感覺找人。
虞平舟在卧室外的客廳寫毛筆字。
陳子輕悄無聲息地躲在拐角看着這個畫面,晨風吹進來,一縷墨香飄進他的呼吸裡,他驟然一個激靈,抹着臉後退幾步,魂不守舍地回到卧室穿鞋。
不行,得快點把最後一個人搶過來。
剛好趁沈文君不在國内,江扶水實驗工作繁重,私生活空虛需要人陪伴鼓勵的時期。
晚了就不好搶了。
晚了,他的心緒跟情感都會有改變,而且是不由自主,難以管束的改變。在搶到人之前,他要離虞平舟遠點,最好是少聯系。
于是陳子輕上午就把背包一背,找江扶水去了。
……
楚未年收到了個訊息。
不是商量,是通知。
把他當周衍明那條舔|狗打發。
楚未年在家裡磕了兩盒糖粒都壓不下戾氣,他駕車去虞氏,把開會中的好友叫出來,像個怨夫似的:“電話不接,隻留了個訊息。”
“我從文君那兒L弄到江扶水的号碼打過去,析木果真在他那裡,我叫那Beta把手機給析木。”楚未年雙手抄進金色額發裡,“你猜你弟弟怎麼說,他說他陪扶水哥哥出差了,叫我别去找他。”不然就取消婚約。
虞平舟轉動鋼筆:“那就别去找,讓他玩個盡興,他玩夠了就
回來了,總歸不超過大學報道的時間。”
楚未年眼尾輕抽,去年宋析木生日,他在樓上看見那小孩和湖邊給江扶水剝棒棒糖。
周衍明要找過去,好友攔下來了。
這次宋析木去找江扶水,他動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回來的趨勢,好友再次阻攔。
楚未年看着昨晚讓小未婚妻在家陪過的好友:“平舟,你是不是太縱容你弟弟了,他做什麼,你都給他擦屁|股?”
虞平舟說:“隻要不違法。”
楚未年忍俊不禁:“你對你本家的弟弟妹妹們都沒這麼上心。”
虞平舟看着指間轉動的鋼筆:“還是有區别的。”
楚未年正要問區别在哪裡,他發現了什麼,思路有所轉變:“你的易感期是不是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