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提是他在家,沒外出玩。
計劃總趕不上變化,變化趕不上心境,他要以大局為重,不得不在剛知道虞平舟心髒秘密的階段就轉移陣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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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心不在焉地擦好了頭發,吃掉了蘋果,江扶水才洗出來。
房間不逼仄,設備都很齊全,也有格調,而且能觀景,價格不會便宜到哪去。
陳子輕坐在窗邊的椅子上,看一座橋橫跨整片江,橋上五光十色,住在附近的拖家帶口來遛彎,來來往往地穿行着。
江扶水拿着手機看信息:“析木,我待會有個飯局,部門都去。”
陳子輕扭頭:“我不能跟着嗎?”
江扶水說:“可以跟着,你口罩拿下來露了臉……”
陳子輕不高興:“是楚家準孫媳的身份,還是虞董事長弟弟的身份妨礙你建交?”
江扶水正色:“都不妨礙,我隻是怕你麻煩。”
“怎麼會。”陳子輕笑彎眼睛,“有扶水哥哥在我身邊,我什麼都不怕。”
江扶水抓抓散落在額前的半濕發絲:“那你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都到門口了,換上鞋子了,少年卻突然說:“算了,我不去了。我在酒店睡覺,你回來給我帶好吃的。
“那行。”江扶水暗自舒口氣,“有人敲門别開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“會有怪獸把我抓走嗎?”他做出恐慌的表情。“我好害怕的。”
江扶水: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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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雨停了,下午天地幹燥,看不出半分昨晚下過雨的痕迹。
夏天的陽光太強勁。
陳子輕跟着江扶水一夥人去山裡采藥,他一個外行,對什麼都新奇,屁颠屁颠的。
江扶水偶爾心血來潮地當個老師,給陳子輕講一講沿途看見的藥材,告訴他那是什麼,有什麼藥效。
陳子輕拍照記下來,誰知道他以後能不能用得到。
就在陳子輕随意地拉了下路過碰見的一株植物,又去揉鼻子的時候,頭頂倏然響起江扶水的制止聲:“别揉。”
晚了。
已經揉了。
陳子輕閉氣:“好臭。”
要窒息了。他頭暈目眩眼前發黑,真正體驗了一把什麼叫“鼻子都要臭掉了”。
江扶水快速拿出一種布擦拭他的手指,空氣裡散發出有點刺激的藥水味。
陳子輕動了動鼻子,臉色一變:“江扶水!我嗅覺失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