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個裙裝,種類都變了。
虞平舟将照片劃過去,他回貪玩的小孩訊息。
删掉。
再次删掉。
又一次逐字删到底。
删掉。
虞平舟把手機放在旁邊,兩指掐着鼻梁,很重地按捏着,一個訊息的分寸拿捏,勝過他經手的任一合同。
照片應該隻發給他了。
但裙裝是為别的哥哥穿的。
那一身,量身訂制般貼合,嚴絲合縫的攏着他的容貌,找不出一絲違和。
虞平舟再次拿起手機,他将照片放進加密的儲存空間裡。
即刻就彈出一個框,需要他命名。他為空間命名為——弟弟。
“弟弟”兩個字是一個框架,能把很多東西框在裡面。
然而幾瞬後,
虞平舟給秘書打電話:“我在3号休息室。”
一秘馬上就出現在休息室裡:“董事長,您是哪裡不舒服嗎?”
“推掉今晚的應酬,倒杯水給我。”虞平舟太陽穴有點脹痛,“去拿抑制劑。”
一秘感到詫異,董事長不是注射過了嗎,而且注射得很急,針筒都沒扔到垃圾簍裡,就在地上躺着,怎麼還要抑制劑?易感期快到了?
還以為董事長的易感期要回到幾年一次的頻率。
“拿幾支?”一秘問道。
虞平舟:“三支。”
一秘應聲就準備離開,冷不丁地聽見董事長說,“五支。”
“好的。”一秘朝着休息室的門口走去。
背後又響起董事長的聲音:“盡量多拿。”
接着就說:“都拿過來。”
一秘:“……”
董事長在一分鐘以内四次更改決定,實屬罕見。
一秘無人可以分享,也不是個八卦的脾性,他規規矩矩地辦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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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後,
地上散落着幾個針筒,虞平舟閉目緩解肢體的僵硬,血液裡的躁動,以及大腦深處的喧嚣渴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