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:“……”
爺爺,你怎麼茶起來了?
江爺爺背着手去房裡和老伴講悄悄話,講孫子的大情敵多難赢,孫子要完。
餐廳裡的兄弟兩人一個坐着,一個杵着。
虞平舟問他還吃不吃,見他搖頭,就說:“想搶的已經搶到手了,可以回家了?”
陳子輕掰手指頭:“我還要搶沈教授的事業,氣運和,”
沒說完就停了下來。
“和什麼?”虞平舟道,“信息素?”
陳子輕心裡的震驚沒藏嚴實,讓它溜到了臉上,橫在昳麗的眉眼之間,完全蓋住了風情與靈動。
虞平舟的眼皮上掀幾分:“他用過的腺體,放在你身體裡,你喜歡?”
陳子輕露出嫌惡挑剔的模樣:“不喜歡。”
虞平舟忽然伸過去一隻手,将他不平整的裙擺撩了一下。那裙擺被他一撩,柔柔媚媚地晃蕩着回到雪白的小腿邊。
陳子輕難為情,他故作緊張地撥開虞平舟的手:“這裙子好貴的,你别給我撩壞了。”
虞平舟面部隐約輕抽:“回長陵。”
“我可以晚幾天再回去嗎,”陳子輕逗了逗誤入二人世界的大花貓,“我還要在這裡等江扶水呢。”
“等不到,他在國外。”虞平舟起身,“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。”
陳子輕不情不願地“哦”了一聲,他想起個被他遺漏的事:“哥哥,你從哪裡過來的啊,工作不忙?”
虞平舟道:“不忙。”
樓下車邊,秘書的電話接個不停。有公事上的圈子,也有私事上的圈子,都在打聽董事長改行程的原因。
沒那麼複雜,更不涉及商戰,純粹是來帶貪玩的弟弟回家。
隻是這樣。
如果忽略掉某些細節的話。
.
上午,陳子輕告别江爺爺,他帶上行李,跟着虞平舟離開了江家,離開了孝培。
陳子輕坐上車就吃下江扶水給的藥,閉上眼睛睡覺,他做了個夢。
夢裡,他跟原主站在一起,海邊風很大,海風吹亂了他們的頭發和衣角,他眼睜睜看着對面這副身體的人臉變成沈文陳子輕驚醒了。
這個夢是無意義的,還是,預示着什麼?
陳子輕沒了睡意,他扭頭看閉着眼睛的虞平舟,腦子裡亂得很,想把人叫醒說說話,卻又不知道怎麼表達。
太無厘頭了。
根本找不到立腳點。
原主死前到底是想起什麼,還是看到什麼,聽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