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看了嫌犯被送去看守所的視頻,那Alpha在找鏡頭,找到了一個滿意的,就對着鏡頭龇牙咧嘴。
不對勁。
陳子輕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,故意引導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,在那演戲。
Alpha低頭被推進車裡的那一刻,後領裡的紋身若隐若現,是字,隻露了個小半邊,确定不了具體是哪個字。
陳子輕沒找虞平舟,他找在虞平舟的授意下全權配合他的何律師,說他想知道嫌犯脖子後面紋的是什麼字。
“君。“何律師把查到的信息告訴他。
陳子輕打了個激靈,對對對,就是“君”,那小半邊就是君字的上半部分靠左。
隻有個沈文君?君盟?
陳子輕把自己的第一反應說給何律師聽,讓對方幫忙沿着這條線查查看。
何律師那頭一有線索,陳子輕就直奔看守所。
“你那同事是‘君盟’裡的上一任管理者之一,”陳子輕舔舔微幹的嘴,“知道我的意思吧,他是沈文君的狂熱粉。”
江扶水靜靜地坐着。
“你的同事會不會是替罪羊,”陳子輕說,“真正的幕後兇手是他要保護的男神?”
他在現實世界刷到過一些娛樂新聞:“粉絲分很多種,有的理智,有的發癫,為了能在偶像心裡留下印象,成為特殊的存在,奉獻出自己的命也不是沒可能。”
江扶水依然一語不發。
陳子輕某根邪乎的神經抖了抖,想把半天給不出一個字的江扶水扇哭:“他給沈文君背鍋的幾率大不大?”
話落,陳子輕的手機響了,他來的路上給虞平舟發過訊息。
這會兒虞平舟回他了。
真的是,他不問就不說,答案放在他面前,等他自己走過來。
陳子輕把手機塞回包包裡:“江扶水,我倆不是在咖啡廳喝咖啡,你再不吱聲我就要走了。“
江扶水終于撩起眼皮。
陳子輕這才發現青年的眼睛赤紅,他頓了頓:“沈文君的秘密實驗基地,你知道多少?”
江扶水的面部肌肉明顯地痙攣了一下。
陳子輕說:“你去過?”
“沒有。”江扶水輕聲,“猜的。”
陳子輕有些煩躁地說:“你就是不懷疑你攤上
兇殺案,是沈文君策劃的,沖的是你背叛他,站到這邊讓他不快?“
江扶水答非所問:“他的腺體用不久了。“
陳子輕呆住了:“啊?“
“實驗基地是為他自身服務的。”江扶水透露自己這幾年以來多次接觸得來的揣測,“他的腺體跟身體有極強的排斥性,病理上的占比小,更多的是心理上的。”
“像他的情況,發|情期必須有契合度超過百分之九十的Alpha信息素安撫,其次是最頂級的Alpha對他永久标記,他長期得不到安撫就會造成全身關節劇痛,器官逐步衰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