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無語,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,江扶水怎麼不聲不響的提一句。
“早就删了。”他說。
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,是特地騰出時間來接人的虞董,他摸了摸弟弟的發頂:“時間到了,我們該走了。”
陳子輕對江扶水說:“扶水哥哥,我等你出來。”
江扶水的視線裡,強大的Alpha攬住少年往外走,他們漸行漸遠,一直那麼挨着貼着。
兄弟……
江扶水扯扯唇角,他剛起身,就見已經被哥哥帶走的少年跑回來給他承諾:“你判決下來的時候,我來接你!”
然而陳子輕失算了,那天他沒能到場,他遇上了個意外。
陳子輕一直在等溱方孝找他,再給他抖出點情報,這次溱方孝主動安排人把他擄走,他哪能不接下這個機遇。
但願這趟能有所獲。
……
陳子輕不知道的是,他不見了以後,幾個找不到他的男人跑到華悅君庭紮堆。
大廳一角烏煙瘴氣,人手一支煙。
周衍明結束多次面部重塑,縫縫補補成了跟以前差不多的剛毅樣子回來,迎接他的就是當頭一棒。
媽的。
周衍明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吸煙,他都沒去找差點把他坑死的沈文君清賬,心心念念他的寶貝。
還以為回國能第一時間見到人。
比起周衍明激烈的情緒,楚未年被襯得寂靜,江扶水則是死寂。
虞平舟托着下巴坐在辦公桌後方,指間夾香煙,偶爾吸一口,他的周身氣息似乎十分平和,餘光卻極其細微地不時掃一眼腕表。
心髒維修的時間又要提前。
不多時,虞平舟接了個電話:“是溱方孝。”
幾道視線瞬間朝他投去,他說:“那位的目的不是我弟弟。”
這番話的意思不言而喻,虞平舟顯然清楚這裡面的名堂。
楚未年皺眉:“平舟,你查過那個人?”
虞平舟:“嗯。”
“操。”周衍明暴跳如雷地站起來,“又他媽是那狗逼,去年害我酒吧生意黃了,今年搞小析木。”
周衍明叼着煙,手叉腰來回走動:“那孩子成天就知道玩,安全意識是一點沒有,我後悔以前太慣着他,沒讓他體會到人心險惡。”
“你們不比我好到哪去,都縱容他,把他縱容成了無
知無畏的樣子。”周大少爺憋壞了,他像是剛做完勞改出來,物是人非滄海桑田,“壞可以,但是要聰明,别被人抓住尾巴。”
“他倒好,尾巴送到别人手上,還在那搖啊搖的捉弄。”
“主動跟人跑了,當人人都是雷聲大雨點小,不對他動真槍真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