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進來一陣風,Alpha的眼睛裡,少年的波浪長發和裙子同時被吹動,他嬌羞地壓住裙擺。
陳子輕等風過去才松開壓着裙擺的手,他一擡頭,冷不丁地瞧見Alpha看他看得有幾分投入。
溱方孝沒毛病吧,腦補什麼呢。
陳子輕習慣性地頤指氣使:“我肚子餓了,你快叫人準備吃的,我們邊吃邊說。”
話一落下,他就指着溱方孝脖子上露出來點的大金鍊:“别跟我說你家底沒了,隻剩殘羹剩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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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這個房間,隻是進來幾個小弟,他們在坑坑窪窪的桌上鋪了塊藍白小碎花的桌布,上面擺了個花瓶,哈口氣,拿袖子擦擦。
不知道從哪撈出來的一把粉玫瑰,花瓣全開了,滴滴答答的滴着水。
咔嚓,咔嚓。
一小弟現場修起了花枝。
幾人忙忙碌碌地整了一出寒酸大戲。
陳子輕呆若木雞地觀看了半天,實在是受不了:“哥哥們,别搞這些花裡胡哨的了行不行,我要求不高,一碗面就行。”
末了嘴饞地說:“再加個荷包蛋,一根澱粉腸。”
小弟們紛紛看他,手裡的活不停,顯然他們不聽他指揮,老大不發話,他們就要牟足了勁布置。
陳子輕沒眼看,幹脆伸手擋在眼前,眼不見心不煩。
不多時,别緻的燭光晚餐呈現在陳子輕面前。
蠟燭慘白。
風吹過,燭火“噗”一下滅了。
剛拿起筷子的陳子輕,默默地放下了筷子。
溱方孝支着頭,蠟燭滅了一根,還剩三根,燭光淡了一層就透出迷離韻味,和他相隔一章小桌的少年裙子領口豎起來,脖頸長,不會顯得局促,反而更好地修飾着線條。
簡單,幹淨,不妖裡妖氣。
卻還是難掩眼波流轉間的明媚動人。
正處青春年少的年紀,渾身皮肉緊緻不失肉感,又長了一副含情的眉眼,穿個麻袋出門都不能讓人放心。
溱方孝想到了少年的母親,那個讓他的副手睡過一次念念不忘,客人贊不絕口的Omega。
母親糜爛俗不可耐,兒子則是清純的脫俗的。
溱方孝提醒道:“小麻雀,你有一小縷頭發要燒到了,自己撥一下。”
陳子輕雙手攏起頭發,别在兩邊的耳朵後面,露出一整張臉來,他同時也往對面看,眉眼情意綿綿:“誰是小麻雀?”
“我去年說你是小麻雀回到金窩做了金絲雀,你說你不是,我說你還是小麻雀,”溱方孝說,“怎麼,又是金絲雀了?”
陳子輕無語地說:“我就非得在這裡面二選一?我不能是别的物種嗎?”
“你性情變化真不小。”溱方孝意味深長地說完,友善地問道“那你想做什麼?”
陳子輕說話沖沖的,絲毫沒有受制于人的架勢:“廢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