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是,批準了的。
陳子輕揣摩不定虞平舟的心思:“我們要去嗎?”
虞平舟道:“你想去就去。”
“你弟弟在诶,有血緣關系的弟弟。”少年刻意強調,“比我親近許多的弟弟。”
虞平舟失笑:“比你親近?還許多?這是從哪得出的數據?”
末了就斂去一些笑意:“那不是你的方孝哥哥?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“别管那些小細節,”陳子輕心虛地抓着臉頰,表現出一副“你前不久才含蓄地說自
己不在意,别這麼快就不認賬”的樣子,“我不都說過好多次了嘛,在我心裡,你跟我的哥哥們都不一樣。”
虞平舟慢條斯理:“我也能有幾個弟弟,在我心裡,你和他們不一樣?”
陳子輕想也不想就說:“不能。”
虞平舟搖搖頭:“我的弟弟隻許州官放火?”
陳子輕一揚下巴:“對!”
虞平舟的鼻息裡帶出寵溺的笑音:“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?”
陳子輕不假思索:“是你喜歡我的樣子。”
虞平舟愣住。
陳子輕深知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,收不回來,他就硬着頭皮穿緊馬甲,笑嘻嘻道:“我說的正不正确啊,哥哥。”
虞平舟彎唇,嗓音低啞地給出兩個字:“正确。”
車裡的氣流漸漸騰熱,微妙又暧||昧。
陳子輕根本就想不到,氣質沉穩内斂的兄長在算過年還有多少天,已經開始倒計時。
仿佛過年意味着能吃飽,吃個夠。
陳子輕問起丢人現眼跑去國外的虞華章:“明晚爸爸回來嗎?”
虞平舟道:“你想他回來,那就回來。”
陳子輕撇嘴,怎麼都是問他想不想,他聳肩:“按理說,是要回來的。”
旁邊開車的Alpha沒動靜。
陳子輕以為他不願意虞華章回來跟溱方孝過多接觸,把家宴升級成豪門鬧劇。所以就轉過頭看他,試探的話到了嘴巴,驟然凝固住了。
虞董神情如常地開着車,西褲繃到了極點。
陳子輕失聲驚叫:“你不是在開車嗎?怎麼就站起來了?!”
虞平舟頗有涵養地疊起腿:“哥哥也沒辦法。”
陳子輕語速特别快,顯得咄咄逼人,跟一機關槍似的掃射開了葷就沒法收拾的男人:“你怎麼沒辦法,這不就是你控制的。”
“由你控制。”虞平舟糾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