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說說你易感期咬他的事。”虞平舟沉聲,“你明知他精神方面有疾病,分化問題會讓他無法承受濃度過高的信息素,還對他用強。”
“我用強?”楚未年怒不可遏,“我咬他之前給自己打了四管抑制劑。”
虞平舟笑笑:“四管算什麼,我乘以三倍。”
楚未年面部青黑交加:“如果他陪我過易感期,我乘以十倍都行。”
虞平舟說:“那你跟他提,看他願不願意陪你。”
楚未年被戳到痛處,他猛一下将凹陷的鐵盒砸在矮茶桌上面。
小鐵盒蹦起來,撞在天花闆上,砸出一個坑洞。
可見他的力道有多可怖。
虞平舟似是沒察覺好友的情緒失控,也沒感應到同類氣味的攻擊,他的信息素在體内沉睡,因為沒有讓其蘇醒的味道:“未年,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問題,幸好我及時出現才沒讓事情朝你更後悔的方向發展,我希望不要有下次。”
楚未年一言不發,胸口起伏紊亂。
及時出現?怎麼個及時出現法,第二次了,易感期該死的雛鳥情節。
同類級别上的壓制讓他打不過,還在小未婚妻面前被打吐血。
楚未年前傾上半身,雙手交叉着撐在額前,陰影擋下他壓制不住翻湧而上的陰霾。
除了标記,他還發狂地扒||掉小未婚妻褲子,企圖完成體内成結。
楚未年至今都記得那一小片渾圓的白,夜夜來他夢裡糾纏他,要讓他死。
咖啡冷掉了,虞平舟喝得反胃,但他還是喝完了,并且沒在面上表露出嫌惡的不适:“我沒完成他的囑托。”
“他想要我出面撤掉你們的婚約,越快越好,我顯然沒做到位,回去不知道要怎麼交差。”虞平舟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,“那孩子一鬧起來,連哭帶叫的,很折磨人,真是拿他沒辦法。”
這番話裡究竟是不滿訴苦,還是别的意味并不難聽出來。
楚未年扯了扯冰冷的唇角,他起身踢開掉落在腳邊的變形鐵盒,擡腳往外走。
背後傳來虞董仿佛海納百川的溫和聲音,情緒穩到讓人敬佩:“未年,他不希望你們決裂,他有他的期盼,希望你現在将來都能如他所願,始終為他着想,别讓他焦慮,加重他的病情,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他年紀輕輕就住進療養院,瘋瘋癫癫認不出你,叫不出你的名字,喜歡一個人,最起碼應該要讓他高興不是嗎。”
楚未年低着頭走出辦公室,他突然毫無征兆地調頭,大步回去,給了虞平舟一拳。
沒說為什麼要動手,打完就走。
……
沒多久,秘書團就看見虞董下班了。
才三點多,他就下班了,公務沒忙完,晚上的應酬肯定也不會參加。
析木少爺的課表他們人手一份,這會兒他在上課。
但他們知道,他會被叫到學校門口。
頂級Alpha的恢複能力超事長臉上那傷,要是不抓緊時間給他弟弟看,晚點就好得差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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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明派去的人天天給他彙報,内容大同小異,小祖宗不怎麼和同學在課後建交,他一放學去虞氏找哥哥。
兄弟倆的感情越發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