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立刻就把頭搖成撥浪鼓。
虞平舟低笑幾聲,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龐上面,偏頭親他蜷縮的指尖:“想什麼了,哥哥指的舒服,是靈魂得到慰|籍。”
“像是遠行的人回到家,也像是烈日暴曬後的一場雨。”
陳子輕手心一濕,手心裡有吻落下來,他哥掀着點眼皮看他,目光深邃,隐隐帶有幾分沉醉的錯覺。
Alpha這雙眼睛既悲憫,又很會愛人,他這樣投入地看過來,愛意波瀾壯闊。
陳子輕心跳漏拍,他反應過來時,已經捧起虞平舟的臉,彎腰親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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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夜色濃稠的時刻,虞平舟立在窗邊。
“睡不睡覺啊?”陳子輕在洗手間完成日常任務出來,他爬上床,沖窗邊的Alpha喊,“你不睡我睡了。”
虞平舟勾唇:“哥哥這就來。”
陳子輕看他拉上窗簾往床邊走,奇怪道:“怎麼不把燈關掉?”
虞平舟掀被子:“開着睡。”
陳子輕滾到他懷裡: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那就等會再睡。”虞平舟撚着他濕漉漉的眼尾,親他微紅的鼻尖。
樓下
楚未年坐在車裡抽煙,他看着華悅君庭七号那棟别墅燈火璀璨,沒一盞是為他點的。
一根煙抽完,楚未年點第二根,就在他扣動打火機的那一刻,三樓窗簾上多了兩個略顯模糊的影子。
高的那個發型細碎柔順。
他應該矮很多。
所以是,他被抱起來了。
“叭!”
“叭——叭——叭——”
“叭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刺耳的車喇叭聲猝然響起,裹着令人強烈不安的淩銳與狂躁,陳子輕條件反射性地有點心悸,他一不留神,咬到了虞平舟的舌頭。
虞平舟輕笑着咽下帶有輕淡血腥的唾液,抱他回床上,繼續未完的事。
秋夜,卧室裡暖如春,也似炎夏。
Alpha體内滲出焚燒味,無孔不入地撲向未能分化的人,形成一個漩渦,将他困在中央。
——猶如從遠方送來的詩歌,溫柔,偏執,癫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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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歌吟唱到深夜才停。
陳子輕兩眼呆空地躺在床上,有股子丈夫腎虛伺候不好需求量大的妻子的錯覺,他扭頭問依然精力充沛的Alpha:“哥哥,你會不會等我睡着了,偷偷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