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接到楚未年的電話去找他,加入一場商業交談會。
會議室彌漫着茶香,企業家們姿态放松,或站,或坐,還有坐在地闆上背靠沙發的。
陳子輕能聽得懂他們的話題,卻沒參與,他比他們年紀小很多,當個聽衆就行。
楚未年仿佛沒在小未婚妻的身上發現兩道Alpha氣味,更沒露出憎惡的神情,雙重潔癖下的他壓制着情緒,衣服裡的皮肉已經開始長出紅點,他和人談笑,剝了一把堅果遞過來。
陳子輕感覺楚未年氣息不太對,他遲疑了會,還是接過那把堅果。
堅果才吃完,他放在腿上的手就被握住了。
陳子輕眼皮一跳,他裝作活動脖子地偷瞟旁邊的虞平舟,這家夥發什麼瘋!
沒過三五分鐘,陳子輕那隻被握着的手,就迎來了十指相扣。
陳子輕的眼皮跳得更厲害。
“還要吃嗎?”楚未年側過頭,牽過小未婚妻蜷在桌上的手,用帕子擦拭他手上的堅果碎屑。
陳子輕心慌得不行:“不吃了,你别管我了,你談你的。”
楚未年說:“另一隻手。”
“
那隻手沒碰堅果,是幹淨的。”陳子輕顧不上照顧楚未年的心情,他在對方開口前不耐道,“我都叫你别管我了,你煩不煩!”
楚未年的太陽穴抽了一下,他笑意風流地把帕子塞進口袋,而後便若無其事地和人接着談笑風生,期間虞平舟也有搭話。
氛圍十分放松。
陳子輕就這麼坐在楚未年身邊,和虞平舟十指相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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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插曲給陳子輕留下了心理陰影,他一有機會就把虞平舟叫去洗手間,在裡頭叉腰抱怨:“哥哥,我未婚夫和我一塊兒呢,你幹嘛要那樣子?”
虞平舟兩指掐着鼻梁:“沒忍住,我很抱歉。”
陳子輕看他放下手,顯露出鼻梁上多出來的掐痕,頓時就沒了指責他沖動胡來的念頭,也沒有搬出“你不是大度明事理嗎”來開玩笑。
在古代,皇帝三宮六院還年年選秀,皇後統治後宮。
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,不見舊人哭。
可他的皇後不一樣,他的皇後永遠是新人,最得他寵,隻得他寵。
陳子輕踮起腳,手指揉了揉虞平舟鼻梁上的掐痕,這麼優越的鼻子,多了印記都不好看了。他輕聲說:“下次你再忍不住就給我個眼神,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親嘴好不好。”
虞平舟莞爾:“好。”
……
陳子輕回去沒坐楚未年的車,對方先走了,說是臨時有事,沒一道走。
理由還不是面對面給的,而是通過訊息,刻闆的,透露不出是個什麼情緒的文字。
車裡幽靜安甯,陳子輕聞着虞平舟氣息裡的淡淡酒氣,一時興起地打聽他當年分化的事情。
虞平舟阖着眼眸,不輕不重地摩挲着少年的手,他說自己分化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景象,有場火,火裡有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