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平舟過來時,陳子輕坐在主任的辦公室,他望着沾滿鮮血的雙手,白大褂不知被他脫了放哪了,他的T恤上有大片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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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,我把我的學長捅傷了,就是這麼捅的,”
陳子輕麻木地做出捅的動作:“我一下就,我用的筆,對,就是這支,我每天用來做筆記的筆,你送我的實習禮物。”
Omega的五官完全張開,眼波流轉見皆是濃墨重彩。
此時他神情呆滞,舌頭僵硬,臉部肌肉也是僵硬的:“哥哥,我為什麼會捅人呢?”
“他就隻是糾纏我,想要我做他的Omega,我不止捅了他,我……我當時看他身體裡流出血,我覺得惡心,我還想多捅幾下,十幾下。”
“我生病了。”
“我早就有病吧,我隻是沒有去面對,我做減法,我減啊減的,沒用,在我沒留意的角落裡長茂盛了。”陳子輕被一雙手捧起臉,他呆呆地,“虞平舟,你知道我生的是什麼病嗎?”
虞平舟用帕子擦掉他眼皮上的血液,吻他不住顫抖的嘴唇,放出信息素安撫他驚惶不已的靈魂。
“哥哥,我怎麼辦,我把人捅了……”陳子輕在他懷裡發抖。
虞平舟帶弟弟回去,脫了他帶血的衣褲,給他洗了個澡,換上幹淨的衣服。
“人沒有生命危險,其他事我會處理。”
陳子輕在椅子上反着坐,他恹恹地趴在椅背上面,臉埋進臂彎裡。
吹風機的聲響裡隐隐有Omega的抽咽。
他現在已經從混亂的境地裡出來了,活過來了,愧疚上了,自責上了,同時也被強烈的茫然籠罩着。
虞平舟吹幹他的頭發:“人來了。”
陳子輕把生理性淚水擦在胳膊上,他擡起頭:“什麼人啊?”
虞平舟親他紅紅的眼睛:“你的醫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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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個女Alpha。
她有雙冰藍的顔色,一把低沉的嗓子為病人做自我介紹:“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伊丹,接下來我會陪您走過一段最艱辛的路程。”
陳子輕前一刻還在禮貌地回應,下一刻就拉住虞平舟的袖子:“我要江扶水。”
“哥哥,你去把江扶水叫來,”陳子輕忍着不咬手指不啃指甲,小聲說,“他能醫好我,隻有他可以。”
虞平舟的面上并非露出不滿和怒意,而是循循善誘:“為什麼隻有他可以?”
陳子輕張了張嘴,不知道,他的直覺就是這麼告訴他的,就像他的分化問題一樣,他的心理精神疾病,也隻能是江扶水醫治。
虞平舟揉了揉青年的頭發:“雖然江扶水在國外輔修心理學,但他比不上經驗豐富,在這個領域具有權威性的伊丹。”
陳子輕抿嘴:“那好吧,聽你的。”
……
伊丹問了五個問題就走了。上星府常年恒溫,陳子
輕卻感覺有冷汗源源不斷地從從他張開的毛孔裡跑出來,他有些虛脫地被虞平舟抱上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