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7章(第6頁)

。”

沈文君陪他唠嗑:“不了吧,我走了,誰照顧你。”

陳子輕說:“我可以有其他的護工,我有的是錢,護工随便找,我是S級Omega,長陵大學醫學系教授,很多媒體寫我,我這一生被很多人喜歡,醫者難自醫,渡人難渡己,這個院子都是我的,我想要多少護工都可以。”

病人說的話沒邏輯,護工笑着點點頭:“确實。”

“可是啊,”他頓了頓,“其他的護工是文君嗎?”

陳子輕垮下皮肉松弛浮腫的臉:“不是。”

他扭了扭身子:“我背上癢,你給我抓抓,文君給我抓癢。”

病服下擺被撩起來,伸進來一隻帶着些繭子的手,按照他的指令給他抓癢,一會要往左,一會要往右,一會又要下去點,折磨人。

護工的工作很多,有大量體力活,所以手上就長了繭子,摩擦常年不曬太陽的皮膚會有點刺疼。

氣氛正溫馨。

病人倏然就一口咬在護工耳朵上面,咬|得極狠,要把耳朵生生咬|掉。

“我沒病,放我出去……我要出去——”

病人的嘴巴跟下巴都是血,他光着腳,邊嘶喊邊往外跑,被走廊上的護士抓住,發了瘋地反抗亂攻擊,最終被捆綁在床上,手腳,身子,跟頭固定住了,像一條病狗,一頭瘋豬,像這像那,唯獨不像人。

臉在掙紮過程中被擠壓變形,紅了一大塊,嗓子裡嗬嗬喘着粗氣,眼睛暴突,嘴裡流出口水。

就是這個情境之下,陳子輕看見了前世的江扶水。

“江醫生。”幾個護士紛紛打招呼,态度頗為敬重拘謹。

江醫生給病人打鎮定劑。

沈文君捂着受傷的耳朵,壓低聲音說:“宋先生哭了。”

“哭什麼,你都要把沈護工的耳朵咬下來了。”江扶水拿帕子擦掉病人的眼淚和口水,對沈文君說,“這裡有我,你去處理一下耳朵上的傷口。”

末了也叫幾個護士去忙自己的事。

病房裡很快就隻剩下陳子輕跟江扶水,對方身上沒有他三年前初見的影子。

也是。

那是十八歲的少年,這是事業有成的優質Alpha。

陳子輕感受着投放給他的海鹽想。

“老師,好受些了嗎?”Alpha用白大褂擦擦他踩過地面的腳,把他淩亂的頭發理了理,“如果沒有好受些,我再給你一些信息素。”

陳子輕震驚不已,雖然他猜想過在前世,原主是江扶水的老師,真是這麼一回事的時候,他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
“我以為我給你更換的治療方案比較順利。”江扶水挫敗地垂下眼睛,“你怎麼又傷人了。”

“我不知道,扶水,老師難受。”

江扶水把手放在他的心口,給他一下一下撫着,同時放出更多安撫的信息素。

陳子輕的嘴裡發出無措的聲音:“對不起,老師讓你失望了,你

有個狂躁分裂症的老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