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(第7頁)

把他的腦袋大力往地上撞。

沈文君沒阻止沒反擊,後腦勺在一陣劇痛後就流出溫熱液體,他抹了點嘗嘗,唇邊弧度漸漸擴大。

先是輕笑,慢笑,再變成哈哈大笑,笑聲明朗又透着怪異的刺耳。

像個前功盡棄大夢一場的帝王坐在大殿,坐在他的龍椅上面,看着敵軍攻城,目睹精心培養多年的将士無人生還。

也像是坐在電視機前的觀衆,看電視機裡的人演繹跌宕起伏的劇情,一不小心就代入進去了,為主角隻差最後一點就成功而不甘。

卻隻能作罷,隻能這樣。

所以就一邊安慰自己那是演戲,是假的,跟做夢一樣,一邊往後看,看大結局到底是什麼。

江扶水沒有理會失心瘋的沈文君,他起身離開,瘦高的身影看起來有些頹然,還活着,就已經是孤魂野鬼了。

沈文君在地上躺了會,爬起來,他優雅地拍打衣褲上的灰塵。

後腦勺的血迹打濕染紅了後領,往背上蔓延。額角的紗布滲了點血絲,被他随意撕扯下來。

今生的師生情分根源,是前世一方蓄謀已久的訴苦和請求,和另一方職業素養結合同為窮人出身的好心。

一方是一心想做Omega的Beta,另一方是腺體和精神疾病雙領域的罕見天才,草根出身的權威。

隻是他運氣太差,成為了江醫生職業生涯以來的唯一一個失敗案例,沒能擁有Omega的腺體,釋放出信息素給同類進行安撫工作。

僅此而已。

.

兩天後,回國的楚未年出現在禦山苑,沈文君這套公寓的大門口,他風塵仆仆,難掩焦慮,身上披着為心上人讨說法的外衣。

沈文君長歎,又一個。

楚未年徑自大步往裡走:“你說你不清楚前世相關,我信你至今,文君,你該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
沈文君并沒有變換說辭:“我隻給他解釋。”

楚未年布滿血絲的眼睛掃向他:“别逼我對你動手。”

“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。”沈文君指了指頭上的紗布,“你随意。”

……

另一邊,周衍明收到底下人的彙報,說他那未來的小宋醫生這幾天都沒去醫院實習,昨兒跟今兒出入過哪個醫院,事出反常,他當下就丢掉手上的事前去上星府。

吳叔疏忽大意忘了通報。

玫瑰園裡飄着醉人心弦的花香,周衍明撞見自己放心尖上的寶貝坐在休息區,抱着他哥的手臂,靠在對方的肩頭。

那氛圍說不出的親密。

不是短時間内形成的,日積月累的自然。

周衍明懷疑自己這三年眼瞎了,這會兒突然就能看見了,他當場便撥打了楚未年的号碼。

楚未年在沈文君那碰壁,心情差到了極點:“什麼風把周老闆腦子吹昏了,給我打電話。”

挑事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周衍明咬碎,他決定替小析木打掩護。

就讓他玩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