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感覺虞平舟每天這麼存入記憶,就像是個硬盤。
哪天中病毒硬盤打不開了,裡面全是亂碼,記憶都沒了怎麼辦?
虞平舟習慣了這樣冰冷沒溫度的數據式生存方式,可這在外人眼裡極度沒有安全感,自己的軀殼靠科技産品維持,人生不受自己掌控,随時都要面臨經營的一切崩盤變形的可能。
陳子輕不由得猜想,主線該不會是他精神出了大問題刺激到虞平舟,讓對方的記憶儲存出現故障,把他給忘了吧?
等了等,沒等來電子音提醒他檢測到關鍵詞激活主線,他撇了撇嘴,原來不是。
還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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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中午去公司找虞平舟,不為别的,隻是來陪他吃午飯。
虞平舟本來沒打算吃,臨時叫生活助理去準備食物。
陳子輕托腮,一眼不眨地看着虞平舟:“哥哥,我一聲招呼都不大就過來,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呀?你會覺得我查崗不信任你嗎,沒有的,我隻是太想見你了。”
虞平舟太陽穴一抽:“為什麼要夾着嗓子和哥哥說話?”
陳子輕看虞平舟又是不在頻道外的樣子,頓時就把胳膊往身前一抱:“不用你管。”
虞平舟握住他的椅子扶手,将椅子連同他拖過來,壓着上半身靠近:“那你再說一個。”
Alpha迷人的儒雅和強勢撲面而來。
陳子輕隔夜就沒了被永久标記過的痕迹,這一刻他的生殖腔卻仿佛被煙熏着,灰撲撲燙得很。他感到了酸,還漲,臉一紅就說:“你不是還沒到四十嗎,怎麼反應這麼慢,昨晚這樣,今天中午還這樣,哥,你靈敏點好不好。”
虞平舟深深凝視:“不該慢的時候,你哥可沒有慢過。”
陳子輕臉更紅了,他不自覺地摸上Alpha扣起來的黑襯衫袖口,來回摩挲幾下,視線落在Alpha手背淡了許多的傷痕上面:“你聽到我夾嗓子說話是不是起雞皮疙瘩了,我早知道你會不喜歡,我以後不這麼和你說……”
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,他被含|住上嘴唇,吮了吮,虞平舟的氣息進到他嘴裡的同時,發出點低笑:“喜歡,以後常說,最好天天說。”
陳子輕從自己的椅子上坐到了虞平舟腿上,想到是在他的辦公室,趕緊回到了椅子上面。
虞平舟的西褲上還有渾圓觸感的殘留,Alpha的信息素能控制弟弟的思維卻不能完全控制,他像是個異類,和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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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午飯,陳子輕沒走,他留下來陪虞平舟辦公。
陳子輕一直都明白,虞平舟對他的放任和自由,是他壞他事情,怕影響到他的某些目的。
虞平舟手上的那把利刃對準了自己。
陳子輕
知道自己虧欠了虞平舟,下個任務一定不要再這樣了,下個任務他不要幾條狗了,他隻要一條。
拜托了,我的手氣,你争點氣,别再抽到人物表複雜的背景。
還有,不要讓我有遺傳病。
一個殘疾就夠了,别是一對兒,兩口子全是,那誰照顧誰啊。
陳子輕半躺在沙發上吃着零食環顧辦公室,他“咦”了一聲:“辦公桌怎麼換了啊?”
虞平舟準備去開會,聞言幾不可查地頓了一瞬:“沒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