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命運給你留的一顆彩蛋。”
“怎麼樣,要敲開嗎?”
“你親我一下,我如你所願。”
“我帶你歸位。”
“我讓一切歸位。”
一時之間,陳子輕的心跳快到讓他耳鳴暈眩,歸位,支線任務二,還沒搶回來的部分,沒激發的主線……
一系列都在他腦中閃過,他聽見自己問:“怎麼歸位?”
沈文君看着聲調都變了的Omega,彎腰湊到他耳邊:“隻要你親我,我就為你放棄今生所有,讓一切回到最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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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第一時間去找虞平舟,說了書的事。
“他應該沒有騙我。”陳子輕平複不下來,“他說隻要我……”
陳子輕驟然從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的驚喜中抽離出來,他仰頭望了望眼眸半阖的虞平舟,好半天都沒往下說。
虞平舟面色如常,他耐心地引導:“隻要你如何?”
陳子輕的背脊莫名發毛,嘴巴幹了,嗓子也幹了:“隻要我親他,他就把陣法告訴我。”
音量是逐字減輕的,說到最後都沒聲了,隻剩下嘴型。
周遭氣流似乎在正常流動,沒有凝固的迹象。
陳子輕等了不到一分鐘就開始不耐煩,他在虞平舟面前來來回回地走動:“你說話啊,你告訴我你的看法,幫我拿主意,怎麼都好,别一言不發行不行!”
後半句近似是尖叫
的。
陳子輕叫完就疲軟了,他握住虞平舟的胳膊,滑下來摩挲Alpha性感的腕骨,沒觸碰到腕表。
又沒戴。
“那本書,不是,那個陣法對我來說很重要,我得回去一趟,我也不想親沈文君,我又不喜歡他,我不但不喜歡,還惡心,他是小偷,我跟他有兩世的恩怨和仇恨,我怎麼可能願意親他,可是你說怎麼辦,把他綁了,威脅他交出書?”
陳子輕自言自語:“不行啊,書早就被他燒了,他腦子裡的記憶别人拿不走。”
他的腦子裡阻擋不住地混沌迷糊起來,卻還是閃出了一點亮光:“催眠有用嗎,你去找厲害的催眠師,我們綁了沈文君給他催眠,問出陣法的内容。”
“要是催眠不成,那……那就隻有……沈文君為什麼沒有弱點呢,他明明是沈家的家主,沈氏的掌舵人,怎麼無牽無挂的樣子,我們捏不到他的軟肋,沒辦法逼他就範,所以隻能,就隻能……”
陳子輕有些喘不過來氣,他說了一堆,其實就在原地打轉。
而虞平舟一語不發。
陳子輕後知後覺地發現虞平舟情況不對,他捧着Alpha的面龐,細細地描摹,指尖感受到了肌肉抽動。
極不正常。
陳子輕跟虞平舟額頭相抵,距離這樣近,虞平舟的長睫毛似乎都要戳到他了,他呆呆地搜查對方眼底的情緒。
隻搜查到了一個邊角,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從他心底嘭地炸了出來:“書在你手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