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。”女Beta看他開始躁動,就拿出兜裡的筆記本看他今天還有什麼藥沒吃。
陳子輕見狀,嘴一撇:“我不吃藥,我又沒做什麼。”
女Beta不鹹不淡地說前兩天哪個病人把護士打死了。
陳子輕病白的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:“你别怕,我不會那麼對你的。”
女Beta說出入職以來的工傷:“宋醫生,我才照顧你沒幾天就被你砸斷了鼻梁,返工後不久差點讓你戳瞎了眼睛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他心虛不敢吱聲,牙齒啃起了手指甲,才修剪平整的指甲又被他啃得坑坑窪窪。
“我也不是怪你。”護工進行心理輔導,“我知道宋先生不是有意的,您當時隻是沒吃藥,隻要您吃了藥,就不會那樣了。”
陳子輕忙不疊點頭:“對對對,是的。”
女Beta明白,不能激怒這類病人,激怒了,輕則吵鬧,重則傷人。
病人想幹什麼,含蓄地拒絕不成就哄着,找個機會讓其服藥。
她看着已無一絲往日醫學教授風采的S級Omega:“所以我現在就讓護士拿藥進來,您把藥吃了。”
“不要!”陳子輕情緒激動,臉部肌肉不正常地抖顫,兩隻眼珠往外突。
女Beta見形勢不妙就隻能放出信息素。
杏花味漸漸濃起來,陳子輕在那味道的安撫下昏昏入睡。
然後就這麼睡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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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迷迷糊糊地聞到了一股煙味,霧氣很大,他嗆得直咳嗽。
頭頂有聲音:“輕輕,你忍一下,一會就好。”
接着就是腺體被咬||破的刺痛。
他嗆出了生理性的眼淚,被溫柔且強勢的吻||掉,那吻落在他嘴上,和他唇|齒|相|依,在他嘴裡纏||綿地翻||攪。
煙霧更大了。
他腦子昏昏地蜷縮在虞平舟懷裡:“哥哥,你不知道,歸位後我病得好重
,一下從二十多歲到了快四十,十幾年就這麼沒了……我還傷了你,害你昏迷不醒,你的心髒已經不好再維修了,怎麼辦……”
虞平舟捏他哭紅的鼻尖:“怕什麼,陣法不是失敗了嗎?我的心髒還是好的,可以正常維修。”
“對對,失敗了,還好失敗了,幸好沒歸位。”
陳子輕睜開了眼睛,他一點反應都沒有,像是死掉了,但他眼尾水淋淋的,不斷有眼淚埋進發絲裡。
一張熟悉的面龐在他視野裡放大,是沒遭受車禍重創,沒經過重塑的剛毅輪廓。
“宋教授,你怎麼哭了?”
周老闆抓住護工的衣領,直接就把人給拎到半空:“媽的,是不是你欺負他了?”
女Beta不慌不忙: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