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邏輯清晰地分析了一番利弊,他說的是:“好,我接受懲罰,我接受。”
這懲罰的目很明顯是在阻止他放棄主線任務,但他是個病人,他瘋了,所以他做不出正确的有利于自己的選擇,就這樣。
系統:“懲罰二——”
陳子輕控制不住地一腳踢在牆上:“還有懲罰二?到底有幾個,有完沒完啊!”
冰冷的機械音在走程序。
“懲罰二,下個任務期間,你的身體每個月會有一次變成倉鼠的機會,不定時,不定點,延續四十八小
時。”
陳子輕臉上的暴躁滞住:“這算什麼懲罰?物種都變了,這叫懲罰嗎,一看就很坑,倉鼠?怎麼不幹脆是老鼠呢。”
系統:“你有意願,我會替你向上級申請更改。
“别别别,倉鼠就倉鼠。”陳子輕深呼吸,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,他有種要變的物種本來不是倉鼠,是别的不太能接受的東西,陸哥看他可憐,臨時給他改成倉鼠的錯覺。
陳子輕理應感激,可他該吃藥了,他很不耐煩:“沒有懲罰四了吧?”
說話很沖。
其實監護系統陸哥隻是個打工的,我遭遇的一切跟他有什麼關系,他不該承受我的怨恨。
這賴架構師。
我不會給他高分的,等着吧!
系統:“沒有了。”
陳子輕繃着的身子一點點松懈:“陸哥,我還能厚着臉皮讓我給我放點歌聽嗎?”
系統沒回複。
難聽的旋律在他腦中響起,是那首以前認為嚴重有毒的《我不不能悲傷的坐在你身邊》。
陳子輕真的病得不輕,他聽着聽着,竟然覺得好聽,還跟着唱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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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平舟第一個發現了愛人的心态變化,他在一天夜裡陪人去上廁所,檢查着尿液的健康度,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:“要做的事做完了?
陳子輕垂着眼睛:“不做了。”
虞平舟的話語中帶着循循善誘:“費這麼大周章,為什麼不做了?”
陳子輕說了二個字:“不劃算。”
用劃不劃算來定義,買賣一般。
虞平舟捏着他下巴,讓他把臉擡起來:“決定好了不悔改?”
“是呢,”陳子輕心說,想改也沒機會了。他可以跟虞平舟一起死,也可以當着對方的面死去,卻不能求對方親手殺死他。
這讓他怎麼張這個口,他哪裡舍得啊。
他完了。
作為宿主,他非常非常失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