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起沉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扔,抓住他僧袍,将他拎到自己眼皮底下:“你是不是會巫術?”
陳子輕特别真誠地說:“我不會,我是和尚。”
嶽起沉呵笑:“會巫術的和尚。”
陳子輕表情嚴肅:“嶽施主,貧僧真不會巫術。”
嶽起沉了然地擡了擡下巴,面露鄙夷:“會巫術還不承認的和尚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行,說不過你。
陳子輕掐起身前的佛珠,慢慢悠悠道:“我是會巫術還不承認的和尚,我剛才把手放你心口的時間超過了三秒,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傀儡了,我讓你蹲下,你就蹲下。”
嶽起沉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弱智。
陳子輕用同樣的眼神回他。
兩人在别人家的别墅大門口,大眼瞪小眼。
一個忘了松開另一個的僧袍,另一個也忘了掙開。
“蹭蹭蹭蹭蹭——”
一串清亮略顯刺耳的鈴聲響起。
嶽起沉不抓着和尚了,他彎腰撥開地上的塑料袋,撈出一桶泡面。
那裡頭的泡面早就吃空了,目前隻是個儲物盒。
手機鈴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。
嶽起沉拿着他爹響個不停的手機去一旁接聽:“老嶽已經去地底下了,有事找他就燒紙。”
手機那頭傳來滄遠的聲音:“是小嶽施主吧。”
嶽起沉掃了眼來電顯示——老秃驢。
小和尚的師父找過來了。
嶽起沉踢着路邊石頭聽了會,倦散道:“方丈,實話跟你說,我連自己都養不活,更别說你弟子。”
方丈後來不知說了什麼,嶽起沉的面色幾次變換,他把電話挂掉,走到小和尚面前,自上往下地打量。
陳子輕被打量得有些不自然,他正要說點什麼打破怪異的氣氛,頭頂就傳來問聲。
“你一頓吃幾碗飯?”
陳子輕下意識實話實說:“看是什麼菜。”
嶽起沉面部抽搐:“你一個和尚,還挑葷素?”
陳子輕抿抿嘴:“一碗……”
不妄語戒。
那不就是不能撒謊。
他默默補了個小尾巴:“到三碗之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