删了好。
前任務必死透,不要詐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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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完成小任務獲得的一千隻用了八塊,他卻沒找賓館,就在公園講究了一晚。
春末,後半夜還是有點涼的。
陳子輕躺在長椅上靠着行囊看月亮,和尚在外修行,估計就是随便找個地方過夜,磨練心智。
哎,睡吧睡吧。
陳子輕閉上眼睛睡去,他天一亮就找了個公共廁所的水池洗漱,回到公園繼續躺着。
來了晨練的人,陳子輕就坐起來,裝作打坐。
一天昏頭昏腦地度過,傍晚時分,陳子輕覺得時間差不多了,就去地鐵站等着。
人流越來越大,陳子輕為了不影響通行換了幾次地方。
天色暗下來的時候,陳子輕打着哈欠活動脖頸,就這麼看見了要等的人。
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,他蹲在路對面的花壇邊,手裡拿着一根考場,快吃完了。
陳子輕揉揉眼睛,确定沒看錯,他拖着行囊過去,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青年拿着竹簽的左手上面。
這手在夕陽的餘晖下一照,不像活物。
像是立體的圖畫。
陳子輕看晚霞在青年修長的指尖上閃耀:“嶽施主,你來了怎麼不喊我?”
嶽起沉從花壇邊下來,他還是昨天那身衣褲,頭發随便往後抓了幾縷紮了個亂糟糟的揪,左眼下那顆小痣,讓他的粗糙中平添了一絲精緻。
陳子輕瞅着沒理睬自己的高大青年,他的腦子裡靈光一閃,抿抿幹燥的嘴說:你在等我反悔??[]?『來[]+看最新章節+完整章節』”
嶽起沉的眼皮掀了掀。
陳子輕捕捉到了他的細微表情,猜測頓時就被驗證了:“嶽施主,我入世不是漫無目的,我要查我自己的……”
嶽起沉忽然打斷:“加藍師父,你有眼屎。”
陳子輕說:“你也有。”
嶽起沉把竹簽掰斷:“老子騙你的。”
陳子輕仰頭:“我也是騙你的。”
兩人你看我,我看你,個高的個矮的脖子都酸。
“嘁。”嶽起沉困頓地捋了捋額發,眼簾耷拉下去,他将兩截竹簽丢進路邊垃圾桶裡,駝着寬背走,運動鞋在地上摩擦出頹廢的聲響。
陳子輕想問現在是不是要去客戶的住處,前面便傳來青年沒精打采的話聲:“小和尚,我這單讓你來試手。”
“不是說自己略有研究嗎,”嶽起沉沒回頭,他一隻手|插||在口袋裡,一隻手擡起來,伸出兩根手指,“我給你兩次機會,如果你表現不錯,能用什麼楞嚴咒還是大悲咒去除污垢,那就讓你……”
陳子輕往下接:“讓我得到一半的酬勞?”
背對他的身影徒然停住腳步,僅僅是從背影看,都能感覺到對方在承受割肉之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