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起沉不留情面地嘲笑:“留下來?你忘了有次你在我去污的房子裡住,一女鬼把你當不用投币的搖搖車,坐在你身上,要你唱爸爸的爸爸是什麼,爸爸的爸爸叫爺爺?”
林疵:“……”
當初的陰影随之而來,他青着臉離開。
都沒顧得上跟那個不知名的小和尚打個招呼,說上隻字片語。
出了小區,林疵若有所思,他怎麼感覺那小和尚有點眼熟,好像在哪見過。
林大少爺自我否定:“不可能,和尚長得那麼清秀有靈氣,我要是見過,哪還能忘掉。”
“那就是上輩子惦念的人,這輩子第一眼就覺得熟悉?”
林疵被自己的想法給整笑了,他在路燈下給兄弟發信息:
沒回信。
林疵上了車,他點根煙叼在唇邊,腦中是小和尚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。
怕不是那鬼樓的影響。
三四十分鐘後,林疵到家的時候才收到兄弟的信息。
林疵啧了一聲,搖搖頭,他這兄弟廢了。
認識這麼久,從來沒見勤快過。不知道有了老婆會不會轉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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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問嶽起沉怎麼安排,這房子兩室一廳,一主一次,一南一北。
“我就在這睡。”嶽起沉說。
陳子輕看了眼沙發上的青年:“好吧,那我去主卧。”
那是女租客生前睡過的房間,陳子輕不覺得晦氣,他拍拍床墊,沒蹦出什麼灰。
然後他就把床墊掀起來,底下的床闆有一塊裂了,他按了按。
不會斷。
陳子輕又将床闆揭開一塊,床底下都是灰,沒放什麼雜物,一眼能看到個大概。他把床闆跟床墊都放回去,躺上去睡覺。
總感覺少了什麼,陳子輕在肚子上摸摸,對了,被子呢,他沒被子。
怪不得沒安全感。
陳子輕抱着試試的心态去開衣櫃,裡面有被子,他撓了撓臉:“蓋吧,沒事。”
于是陳子輕把被子抱出來,抖了抖,鋪好,他重新躺回去,閉上眼睛。
沒過多久,陳子輕下意識抓起搭在胸口的被子聞聞。
這被子……有股子香味。
不濃。
陳子輕又聞了聞。
不是香水味,接近于洗發水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