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把手機界面轉給嶽起沉那邊:“嶽施主,你看,這是我開的直播,我播給兇宅去污遇到的事呢,剛剛有人打賞我了,是一朵紅花诶。”
嶽起沉老神在在:“值幾個錢?”
陳子輕将手機朝向自己:“我不了解禮物對應的價格,我看看,小紅花是五塊錢,我跟平台三七分。”
嶽起沉:“你七?”
陳子輕:“我三。”
嶽起沉:“……”
操。
投進去五塊錢,一半都沒拿回來,感覺整個家都虧大了。
一股莫名的火氣噌噌往上漲,促使嶽起沉從沙發上站起來,本就高的他在沙發高度的加持下更顯壓迫感:“是不是有病,三成你也幹?”
陳子輕的某根神經末梢倏地跳了下,好在那暴
躁轉瞬即逝,沒對他的理智造成什麼影響,他耐心地解釋說:“要簽個協議才能五五分,我沒簽,我打算先試試,不行再換其他平台。”
想到第一次直播就收到了禮物,陳子輕心潮澎湃地說:“我現在簽。”
嶽起沉念他的賬号名:“第七個是什麼意思?”
陳子輕心說,第七個任務的意思。
“沒什麼含義,随便取的。”他臉不紅心不跳地糊弄。
不妄語戒怕是保不住了。
.
後半夜過得很快,陳子輕打了個盹天就亮了。
嶽起沉在沙發上躺着,面朝裡面。
陳子輕把門打開,他發現走廊裡有個老頭正在打掃,這個老頭他昨天見過,是負責這棟保潔的。
讓陳子輕感到意外的是,盲老太竟也站在門口,跟保潔說着話:“老李啊,你怎麼來我們三樓了,别的樓層你是一天一掃,我們三樓,你也就一周來一次吧。”
“老姐姐啊!你也不要怪我,人啊,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的。”
盲老太也沒怪他,隻是歎息道:“是啊,人越是知道沒幾年可活的了,越是不想死。”
看着這兩位年紀加起來,估計快兩百歲老人的對話,陳子輕有種暮氣沉沉的煩悶感。
“善哉!善哉!”陳子輕大聲念了一聲佛号,打斷了兩人的對話。
“佛說天地輪回,落葉換新葉,老骨頭換新骨頭,枯木可逢春。”
“何不逢個第二春呢!”
陳子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,主要能打斷兩人的對話就行。
“和尚?你是個和尚?”
保潔大爺驚異地看着出家人,昨天他隻顧幹活,并沒有留意對方的樣子,那小腦袋多圓多亮,但凡他看一眼,就不至于這會兒才發現。
陳子輕微笑點頭,露出慈悲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