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教他啊。
陳子輕不合時宜地發起了呆,他的思緒不知飄向了哪個時空。
過了不知多
久,門外又響起塑料桶在地面拖過的“喀啦啦”聲響。
陳子輕快速把門打開跑出去,和前一晚一樣,走廊上依舊什麼都沒有,他等了會,盲老太出來了。
……
第三晚同樣如此。
每晚都出現喀啦啦聲,老太婆抱着香爐出來拜一拜。
在那之前,吳常順會拖着疲憊的身體下班回來,陳子輕有意蹲守,對方回回客氣地跟他打招呼。
一切都籠罩在微妙的平靜中。
嶽起沉過來當正常租戶,他白天晚上都在房子裡,不出門,沒欲望。
陳子輕猜得沒錯,嶽起沉的去污方法就是沒方法,說好聽點是,以不變應萬變。
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。
假皇帝能吃能睡屁事不幹,他這個假太監操什麼心。
陳子輕說服自己也别太積極,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呢,他的直覺告訴他,即便他沒把他的“略有研究”付諸行動,嶽起沉也不會趕他走的。
不過,直播還是要進行的,他不為别的,就為了午夜準時來看他直播的“花開富貴”叔叔。
這晚午夜,陳子輕照常開直播,摸黑把房子裡看了個遍。
下播半個多小時後,他輕手輕腳地去廚房倒水喝,穿過客廳時,不知怎麼想的就朝着沙發走去。
然後他便借着月光看見,
面朝沙發裡面的嶽起沉睜着眼睛。
陳子輕扒着沙發背探頭:“嶽施主,你沒睡啊,我還以為你睡了呢。”
青年一動不動。
陳子輕連着叫了他好幾聲,他都沒反應。
睜着眼睛……
叫了沒動靜,該不會……不是醒着,而是在睡覺吧?
會嗎?
陳子輕的思路走到這,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個拍子,他通過嶽起沉沒心跳和驅鬼符無效,再結合對方半夜疑似睜眼睡覺這點想到了某種可能。
一刻都沒耽誤,陳子輕匆匆去房裡畫了另外一種符。
當他拿着符回客廳,沙發上已經沒了嶽起沉的身影,青年在洗手間。
陳子輕站在洗手間門外。
等嶽起沉從洗手間走出來的那一刻,陳子輕趁他不注意,啪地将符貼在他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