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又發信息:櫃子裡的被子呢?
-也是後來買的,隻蓋過一兩個星期。我裝修的時候,一個人住的時候蓋的,洗曬過了,是幹淨的。
陳子輕在信息裡提到了被子上的香味,洗發水味道。
-不可能啊,我有非常嚴重的溢脂性皮炎,洗頭不用洗發水。
屋主意識到了什麼,沒聲了。
陳子輕也不再發信息。
……
廚房的玻璃門拉上了,聲響不大,嶽起沉卻聽得一清二楚,他昨晚沒睡好,今早又沒能長睡到自然醒,渾身萦繞着無形的黑氣和實質化的腐味。
嶽起沉一連抽了兩根煙,才稍微壓下找個棺材躺進去的想法,他點第三根煙的時候,手機響了。
聊天框彈出來,是林疵發的照片。
-怎麼樣?
嶽起沉打開照片,看了眼就叉掉。他沒回複。
林疵直接打來電話,言語中布滿了炫耀顯擺:“我不是特地叫底下人去找的,是昨兒L晚上去吃飯,無意
間碰到的,你說這叫不叫瞌睡了,老天爺遞枕頭?”
嶽起沉看時間:“這才不到八點,你人不在林家吧,是哪個會所?别說照片上的人在你床上,你幹了一晚上,剛才才停。”
林疵說笑:“像嗎?”
嶽起沉難以理解:“你真是一點都不委屈自己。”
林疵靠在床頭抽事後煙:“到底是赝品,沒那個氣韻。”
嶽起沉聽笑了:“什麼氣韻,就是個沒成年的小和尚。”
林疵被一口煙嗆得悶咳:“他沒成年?
嶽起沉鎖:“十七歲。”
林疵摸鼻子:“那明年就成年了。”
嶽起沉:“……”
他掃了眼廚房玻璃門,裡面霧氣騰騰的,像是在做法。
“别說明年,下個月你就不好這口了,”嶽起沉把打火機丢在茶幾上,“你的口味換得比我的褲衩都勤快。”
林疵調笑:“人生苦短,及時行樂。”
嶽起沉倒在沙發裡抽煙,他的人生跟短不沾邊,漫長至極,所以他不需要及時行樂,他壓根就沒樂子。
興許哪天挖個腦子吃的時候,能感覺到什麼叫樂子,也能體會遺||精的興奮,到達所謂的快樂之巅。
嶽起沉拿自己開玩笑,吃個屁的腦子。
林疵那頭有軟|膩的聲音,聽得嶽起沉生理性不适,他要挂斷,林大少爺在他之前說:“阿沉,你這單子什麼時候做完,下一單别自己找,我手上有個,是圈子裡的。”
大少爺圈子裡都是非富即貴,酬勞會很豐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