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氣會自行沖撞晦氣,這是自然的道理,如果是普通的地方,晦氣被沖也就沖了。”陳子輕托腮,“可你想想,我們這是什麼地方?是鬼樓啊!這裡的晦氣背後可是個大BOSS,以我這幾天的觀察,這棟鬼樓的來頭應該非常不簡單。”
“敢用喜氣沖撞這位“爺”,這不是墳頭蹦迪,找死嗎。”
陳子輕拍着手站起來:“啊!那怎麼辦?通知樓上,讓他們婚事别辦了?”
“不行,”陳子輕坐回去,“别人家正辦喜事開心呢,什麼都準備好了,我過去往堂上一站,讓人家婚别結了,會進ICU吧?”
嶽起沉面部抽抽,小和尚心裡還有點數。
陳子輕從包裡拿出了一疊紙,迅速地折了起來,一把把一摸一樣的紙劍被堆在桌上,一眼看去這些紙劍沒個一百也有七八十個。
和尚疊道士的紙劍。
這場面實屬罕見,和尚的手法十分熟悉,像是不知練習過多少遍。
嶽起沉沒問和尚什麼時候上街買的黃紙,在哪條街哪家店買的,一共花了多少錢,他問的是:“你疊那麼多紙劍幹什麼?”
“哎……”陳子輕期期艾艾地歎氣,“沒辦法,我好久沒疊了,手生了,良品率太低了,你别看這些紙劍多,最後能有一把能用的就不錯了。”
嶽起沉目睹一張黃紙在他指間不斷變化形狀,這還手生?那手不生的時候多塊?
和尚的手跟他五官眉眼不是一個風格,白白胖胖的,一摁一個窩蛋。
嶽起沉的注意力從紙劍轉移到了小胖手上,他回過神來,神色沒法說。
有病吧,小胖手有什麼好看的。
陳子輕不清楚嶽起沉所想,他去洗手間把手跟臉都洗了洗,恭恭敬敬地點了根香,之後才坐在椅子上,用毛筆在紙劍上畫了起來。
結果這一畫就是半天,一直到了中午,陳子輕才長長地舒了口氣。
“好了,就這樣吧。”
蒼蠅櫃裡的符紙幾乎都用完了,終于成了兩把符劍。
陳子輕鄭重地撫||摸紙劍,眼中渾然不覺地流露出回憶之色,他自身不知道在回憶什麼,那情緒來得快,走得也快,怅然若失。
嶽起沉捕捉到了,小和尚才多大,怎麼都睹物思
人了?啧,不好好吃齋念佛,盡整些有的沒的。他看着小和尚手裡的兩把血色紙劍:“你這劍有名字嗎?”
陳子輕正兒L八經:有啊,叫南華赤帝真老一炁破靈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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嶽起沉:“……”
他嫌棄道:“為什麼這麼長?”
陳子輕被問住了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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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最後一抹斜陽消逝在天際的時候,幽暗籠罩整個城市。
陳子輕站在陽台上,手裡拿着碗筷看夜幕。
站在旁邊的嶽起沉喝了一口熱茶:“你确定這棟鬼樓的正主,今晚會出來?”
“嗯。”陳子輕點頭,“不止是正主,還有那個女租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