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這個動作的也沒意識到自己在找死,虛空的巨大倒計時令他心急如焚,他顧不了别的。
嶽起沉一根食指戳在小胖手的手背上,戳出一個肉窩:“拿開。”
陳子輕不拿,他的焦躁在清秀的眉眼間橫生,使他猶如變了個人。
嶽起沉看過去時,小和尚眼睫顫動,眼圈紅紅的,一滴眼淚要掉不掉。
什麼毛病。這也要哭?
再說了,哭就有用?到底有沒有常識,在一個對自己沒意思的人面前哭,毫無效果。
嶽起沉把手機按掉,強行退出遊戲界面,他眼底閃現捉弄的趣味:“首先要有頭發。”
陳子輕擡手臂蹭眼睛:“……哦。”這怎麼有種針對性,不是針對他說的吧?
嶽起沉說:“其次,頭上不能有疤,我完美主義。”
陳子輕摸了摸頭上的六個戒疤,感覺這個僵屍針對他的可惜性更大了點。
嶽起沉撚起小胖手的一塊皮肉,把他從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拎開:“最後,身上不要有揮之不去的檀香味,身前别挂礙眼的佛珠,也不要張口閉口阿彌陀佛。”
陳子輕确定了,嶽起沉就是在針對他,拿他當反例。他偷瞄虛空的倒計時。
還剩五秒。
陳子輕不動聲色地放松下來,嶽起沉想怎麼說就怎麼說,他完成任務了就行。
系統:“遠親比不了近鄰,鄰裡間多走動。”
陳子輕喜歡222的爽快,給他獎勵絲毫不拖拉,他感激地道謝:“好的好的。”
這是小提示,鄰裡,不就是對面跟隔壁嗎。
第二天開始,陳子輕吃飯喝水都站在門口,盡可能的逮到外出活動的吳常順跟盲老太。
沒什麼進展。
陳子輕暫時都把重點放在兩個鄰居那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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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住的第十天,萬裡無雲。
一直沒有太多頭緒的陳子輕把被子抱到陽台,鋪在護欄上曬着,他趴在被子上往下看,視野裡出現了一道不該在這時出現在樓下的身影。
“哎?吳施主。”
陳子輕做出要出門的架勢,他看着從走廊一頭走來的吳常順:“你今天不
上班嗎?”
“我今天有點事,跟公司請假了。”吳常順看見是陳子輕,連忙很有禮貌地打招呼。
“哦,哦。”
陳子輕點了點頭,據他觀察,吳常順是個典型的工作狂,這都到了請假的份上,恐怕不是“有點事”這麼簡單。
這還是他住進來到現在,第一次見到這情況。
吳常順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,他正要開門回家,而他家的門卻自己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