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想死。”
盲老太褶皺的臉上竟擠出了一絲笑容:“沒用的,沒用的……”
“就算不肯藥,你也不會死。”
“我是不會讓你去見那個女人的。”
這時,盲老太失明的雙目上,仿佛有一絲詭異的亮光閃過。
“阿宏,你要你一直陪着我,哪也不許去……”
“知道嗎。”
這房子的門窗緊緊全部關閉着,在屋内的中央放置着一張方形的香案。
在案子的四周挂着一根根密集的紅線,互相交織着,上面系着許多的鈴铛。
盲老太小心摸着這些鈴铛,心中有種莫名的踏實感。
“嗤——”
她擦亮了一根火柴,黝黑的房間裡有了一絲微弱的亮光。
盲老太伸手去拿桌邊的線香,卻發現摸了個空,前幾天剛買的一捆線香竟然不見了。
這種事似乎不是第一次發生,盲老太并不驚訝,而是拉開了抽屜,從裡面拿出了備用的線香。
香案上有五個香爐,擺成了一圈,她往每個香爐裡都插了三炷香。
“路過莫怪……路過莫怪……”
盲老太雙手合十,虔誠的拜了又拜。
與此同時,在香案桌上,一個黑影正坐在一邊,抱着一捆線香大口地啃食着。
走廊上,直播時間推遲了的陳子輕舉着手機準備進屋,他倏地感覺身後的304,有一股森冷的怨氣傳出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阿彌陀佛……”
陳子輕驚呆了,這股怨氣太熟悉了,它正是那晚忽然消失的怨鬼。
來不及細想,陳子輕趕快下播,小跑勁303拿出羅盤回到走廊上,他看着上面劇烈跳動的指針,瘋狂左右晃動着,跟那晚一模一樣。
陳子輕終于明白了,那天并不是羅盤壞了失靈了,而是在304和305之間搖擺。
這一現象,再結合222給的鄰裡提示,陳子輕的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。
第二天,陳子輕天蒙蒙亮就下樓了,他的手裡拿着羅盤和地圖,在小區周邊仔細的走了,在地圖上标出一些關鍵點。
天際翻出魚肚白,陳子輕把地圖鋪在路邊的一處石階上面,然後把标記的點全部連了起來,一副隐藏的線路圖終于顯現了出來。
“還真是這樣,難道真是那東西?”
陳子輕依舊有些難以置信,他先是給嶽起沉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待會兒去個地方,而後便回小區找到了那個打過交道的保潔。
“大爺,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。”陳子輕鄭重的看着保潔老頭。
……
八點多鐘,上班的去上班,買菜的去買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