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(第6頁)

“阿晁,有幺兒在,我們就不用請和尚給叔公超度了,”三叔說,“他去就可以了。”

這話一出,邱晁第一個反對:“不行,我兒子憑什麼給别人超度。”

壓根不會超度這手把戲的陳子輕順勢說:“貧僧道行淺,還是另請高僧吧。”

邱晁把他的手送到嘴邊,一連親了好幾下,眼裡都是溢出來的憐愛:“乖寶,你以後給爸爸超度。”

陳子輕猛地把手抽回來,有病。

老東西怎麼莫名其妙就叫他乖寶了,對着個和尚是怎麼叫出口的,搞不懂。

陳子輕忽地歪了歪頭,一下就把一直在偷看他的邱燕林當場抓獲。

邱燕林近似慌了一瞬就泰然自若,明目張膽地盯着他看,那眼

神宛如蛇對着能一口吞的小獵物吐信子。

這就沒意思了。陳子輕收回了視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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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客廳的話題從葬禮轉移到了四叔的家務事上面,他老婆前段時間查出心血管疾病,之後家裡又發生了一場火災,好在沒造成人員傷亡。

兩起事讓四叔懷疑是不是走了黴運,他經過朋友提醒找風水大師看過了。

上周看的,大師說是天煞斬,要反煞。

四叔在衆人的視線下喝口茶水,繼續往下說他家裡難念的經。

陳子輕沒怎麼注意風水相關,他的關注點在三叔身上,對方和二叔邱長銳是一對雙胞胎,長得幾乎一模一樣。

差異是三叔的精氣要比邱長銳足,一看就是私生活比不上他豐富。

邱長銳那雙桃花眼讓他人到中年依舊不缺桃花。

“後來我又找了别的大師,說距離比較遠構不成天煞斬,是凹風,對家裡的女性很不利,也影響财運。”

“要貼什麼符擺什麼開光的東西才能化解。”

“廢了很多心思也沒好全,開光的都不靈驗。”四叔鄙夷,“寺廟商業化,都當公司經營,現在哪還有什麼真和尚。”

他說完才想起來在場就有個小和尚,作為養尊處優慣了的長輩,自然不可能道歉。

說了就說了。

護犢子的邱晁把臉一扳:“四哥,眼睛不亮就把老花鏡戴上,什麼叫沒真和尚,我家幺兒不就是。”

四叔沒想到親兄弟會當着同輩跟小輩們的面讓自己下不來台,他幹笑:“是要找個時間去配個老花鏡了。”

“四叔,最近你跟四嬸有順利些嗎?”邱燕林出聲。

“換了房子身體也好不利索,要佩戴開光的神器。”四叔歎氣,“說是開光了的,誰知道是真開了還是假開了。”

陳子輕看他一眼:“你可以拿着要開光的東西去思明寺找我師父。”

四叔嘴上說好,實際根本沒當回事。

陳子輕想到人各有命就不再多說,他的手又讓邱晁抓過去揉起來了。

邱晁整得跟第一次做父親似的,新鮮又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