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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上樓見嶽起沉的房門半掩,房裡窗簾拉得嚴實,暗沉沉的。他把門縫打開點,往裡面探頭探腦:“嶽施主?”
聲量小得猶如在換小狗小貓。
陳子輕走進去,他沒在床上找到人,洗手間跟窗簾後面也沒有。
小和尚好一番找,最終在衣帽間的其中一層櫃子裡發現了目标。僵屍側躺,修長的四肢蜷縮,雙眼睜着,瞳孔暗灰。
陳子輕扒着櫃子邊沿張望,這裡的陰氣很重嗎?是服務器出錯了,還是又給他設置了限制,不讓他感應到。他在心裡吐糟幾句,手伸到櫃子裡拍拍僵屍。
見拍不醒,陳子輕就随他去。
陳子輕中午睡了個午覺起來,吃陰氣吃飽了,兩頓沒吃人類食物的嶽起沉不在房間裡,出門了。
馮姜河沒外出活動,他住在四樓,跟陳子輕隔着一層。
陳子輕沒上樓找,他下樓去外面,沖四樓的陽台喊:“馮施主!”
馮姜河出現在陽台,眼罩被他推上去擱在額頭,額發撩起來,露出漫畫中的總攻五官輪廓。
陳子輕問道:“你知不知道嶽施主去哪了?”
馮姜河沒責怪小和尚打攪他睡眠,他笑着說:“這我不清楚,嶽老闆走時沒打招呼,不如我給他打個電話?”
陳子輕後知後覺還能打電話,他自己就可以,哪用得着馮姜河,他走到屋檐下,蹲下來,雙臂抱着膝蓋懷疑人生。
慌什麼,腦子都不清醒了,六神無主的樣子。
陳子輕抿嘴,不過嶽起沉出門不給他說聲,确實不行。他給嶽起沉打電話,被按掉了。
正當陳子輕要不滿,僵屍就給他發了個信息。
陳子輕望着幾層小台階,嶽起沉兩次把他丢在一個地方去處理事情,他都沒打探過是見什麼人,做什麼事。
畢竟那是嶽起沉的隐私。
這一秒,他油然而生一股沖動,想踏入嶽起沉的世界,看看活了很多年的僵屍在自己的世界都放了哪些東西。
陳子輕揩掉鼻尖上的細汗按手機鍵:
僵屍過了會回信息。
陳子輕:“……”
不是面對面聊,而是隔着網絡,全靠文字輸送情感,文字就很重要了,哪怕是個符号。
陳子輕想象不出嶽起沉打波浪号是個什麼表情,他抖了抖,大夏天的,有種被冰棍塞到心口,糊了一片冰甜水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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嶽起沉傍晚才回來,張助理去門口接他,想和他說幾句話,猶猶豫豫的張不開口。
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時候,二人已經到了别墅。
張助理看青年闊步進大門,像個在外做事回來的丈夫,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小娘子。
不一會就消失在花園裡。
嶽起沉拎着一個花花綠綠的購物袋去找小和尚,把袋子放在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