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她給燕林的愛都給了你。”邱晁歎息,“要是那時候找回你,說不定你母親的病能好起來。”
陳子輕雙手合十,嘴唇輕動:“阿彌陀佛。”
邱晁一番話讓陳子輕更加深刻地意識到,邱宜雪不被養母愛護憐惜,是個缺少母愛的孩子。
這類人的童年會生蟲,那蟲子能活到成年,和軀體一起死去。
邱宜雪對邱燕林好,不會是他長得像養母吧?
會這麼狗血嗎?
陳子輕摸了摸臉,那邱宜雪應該對我更好才對,畢竟我更像照片上的那個女人。
“幺兒,你以前過的生日是老方丈收養你那天吧,那不是你的出生日期,你的生日在年底。”邱晁說,“那天邱家會公開你的身份。”他在兒子開口前強勢道,“不能再推了,别一再踩破爸爸的底線。”
陳子輕想了想,那個時候東華一号的單子早就已經過了。
“行吧。”他說。
邱晁滿意地笑起來:“乖。”
他想到個無關痛癢的小事:“對了,你大師侄——”
陳子輕打斷道:“他已經還俗了,跟貧僧不再有關系。”
邱晁深思的眼神在兒子側臉上走了一圈,笑道:“行,那就不說了。”
陳子輕其實是在做減法,他要面對的人和事有些多,短時間内不想再增加。
支線任務關系到人格分裂,陳子輕打算暫時放置在一邊,他先走主線進度,幫嶽起沉賺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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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這次回去沒碰到來接他的嶽起沉,僵屍又有事情要處理。
活太久了,神秘兮兮的。
邱家的車子半路抛錨,林疵“碰巧”路過,他又沒什麼急事,就給邱董說了一聲,好心地送小少爺回去。
陳子輕坐上車就拿着手機刷新聞,葬禮上那場鬥争沒傳得沸沸揚揚,網上幾乎都沒什麼聲音,顯然是被上流社會的群體掩蓋了。
一條利益鍊上不知捆着多
少企業和家族。
陳子輕是不關心的,除非這方面牽扯到支線任務二。他刷了刷短視頻,靠着椅背看車窗外的夜景。
旁邊的林疵在接電話,講的是英文,陳子輕聽得懂。
林大少爺沒想到小和尚有這水平,他沒防備地和大洋彼岸那邊的友人說笑,開庸俗下|流的黃||腔。
陳子輕也沒想到林疵是個典型的富二代,會做事,更會玩。他瞟了眼林疵的右小臂,想着再看一下,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沒來由的抵觸那道疤。
林疵發覺小和尚的視線就結束了通話,他側過身,擡了擡下巴,示意小和尚想說什麼就說,想做什麼就做。
陳子輕便道出目的。
林疵意味深長:“下次再給小師父看。”
陳子輕說:“貧僧現在就想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