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陳子輕搖搖頭,“張助理,你歇着去,貧僧跟嶽施主說會兒話。”
實際是躺着看風景。
這兒的風水很好,陳子輕住進來以後,他一點穢氣都沒感受到,更别說陰氣了。在他個人看來,别墅非常得幹淨,幹淨都快趕上一般的小寺廟。
但嶽起沉的氣色說明,事情跟他想的截然相反。
陳子輕對閉着眼睛看似睡着的嶽起沉說:“你說,如果今晚馮姜河不能主動或者被動的回來
會怎樣,我們這幾個在别墅裡的人都要死嗎?”
嶽起沉沒反應,兩隻手的指間各盤着一個核桃,色澤比第一次盤時要清透。
陳子輕撇嘴,馮姜河不回來,那個害人的東西就會出來,到時候正好可以讓他接觸接觸。他接觸不代表就把冤魂送走,畢竟嶽起沉說了這單不做。
真相還是可以了解一下的。
……
暮色降臨,别墅的燈都亮了,風從湖的那邊吹過來,帶着些許涼意。
晚上不像白天那麼燥熱。
而别墅裡一天到晚都是一個樣。
吃完了晚飯,陳子輕在大廳拿了本書随便看看,讓他意外的是,書竟然是馮姜河寫的。
似乎有些藝人對出書這件事有某種情結,演戲還不夠,還要當作家。
陳子輕看書的功夫,張助理坐在他旁邊,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,随後就無聊的刷起了手機來。
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地響,屋外漆黑一片,隻有幾盞幽幽的地燈亮着,在夜色中被搖曳的草葉給弄得忽明忽暗。
已經是晚上十點,馮姜河還是沒回來,一樓的客廳靜悄悄的,陳子輕躺在沙發上感覺都快要睡着了。他擡頭看了眼鐘,剛想說話,忽然就從心底竄出一種難言的感覺,這種感覺讓他心裡毛毛的。
“嗒嗒嗒。”
這時,樓上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,周金一直在忙,還沒有休息。
“小張!”周金站在四樓。
“周姐,有什麼事嗎?”張助理起身。
周金喊:“姜河正在洗澡,你去拿套新睡衣上來,他估計一會要穿。”
陳子輕愣住了,誰?周金說誰在洗澡?
張助理也同樣愣住,他問了出來。
“姜河。”周金不耐。
陳子輕的聲音幹巴巴的,嘴巴也幹:“周施主,貧僧一直在樓下,沒有看見馮施主回來。”
“是啊周姐,我一直和小師父在一起,我也沒見馮老師進門。”張助理有些緊張。
“姜河沒回來……”周金怔怔地說道,“那……那……那浴室裡洗澡的誰?”
樓上樓下的人對視了一眼,陳子輕飛快上樓,張助理緊跟其後,大家來到四樓浴室的門口。
“嘩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