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過是人先有問題,後才是房子有問題,順序上的變化背後的深意天差地别。
林疵能給馮姜河介紹嶽起沉這個去污師,卻不會真正的花費心思去了解,更沒有叫人調查前因後果。
朋友間的相處有深有淺。
況且這涉及林疵有陰影的鬼魂,他不太想沾身,以防被牽連。
林疵喝了一會兒酒,他叫來經理報節目單,讓嶽起沉挑一兩個。
嶽起沉去洗手間洗臉的時候,被他遺落在桌上的手機響了。
林疵拿過來接通。
另一頭傳來清亮生動的話聲,裹着些許親昵的依賴:“你去哪了,什麼時候回來啊?”
林疵的心頭猝然就被一股妒火焚燒,連他本人都沒意識到會生出這把火,還如此兇猛,燒得他有幾秒的大腦空白。
随之而來的是,大火消失過後的瘡痍。
仿佛那凄風吹到了他臉上,他置身荒野,身後跟着和他一樣迷惘的靈魂。
林疵的聲調略微幹澀怪異:“小師父,我是林疵,阿沉在洗手間,嗯,今晚不回去了。”
“他點了兩個人,看表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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嶽起沉深夜回去,東華聞名的安保在他眼裡形同擺設,他沒從大門進去,一路避開監控出現在客戶樓下,輕巧翻爬上二樓。
撞見了一個人影。
嶽起沉莫名心虛,他後退幾步:“還沒睡?”
陳子輕坐在陽台進客廳的玻璃門邊:“你從哪回來的?”
嶽起沉更心虛了。
陳子輕趴在膝蓋上,視線落在正前方一處:“我給你打電話,是林施主接的,他說你點了兩個人看表演。”
嶽起沉的臉色頓時就沉了幾分。
媽的,林疵那狗比,是情敵了嗎,到那地步了嗎,就這麼搞。
嶽起沉閉口不答。
“看的什麼表演?”
小和尚打哈欠,一點都沒不依不饒的樣子,卻讓僵屍汗流浃背。
僵屍此時還沒能産生人類的汗液,純屬是對緊張忐忑的形容。
嶽起沉拍拍充滿煙味的衣褲:“男人跟男人交||配。”
陳子輕點點頭,真夠直白的。
他仰望過來,青年的輪廓逆光,一片黑:“為什麼要看?”
嶽起沉再次不語。
陳子輕撐着玻璃門站起來,他坐久了,骨頭關節咔咔響:“我問你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