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嘩啦啦……”
身後的樓梯忽然出現了類似水流的聲音,聲響越來越大,越來越近。
張助理猛地轉頭,接着他就毛骨悚然地看見,大片大片紅色的血液,如瀑布般,從樓梯的盡頭傾斜而下。
“轟隆隆!”
洶湧的血色波濤,瞬間便将張助理給淹沒了,他凄厲地慘叫着被血液卷了下去。
這響動引來其他人,陳子輕被嶽起沉抓着,不讓他下樓。
他在二樓目睹馮姜河跟周金把張助理扶起來,張助理神志不清地說看到了很多血,樓梯上都是血。
周金扇了失心瘋的張助理一巴掌:“别鬼叫,樓梯上什麼都沒有。”
張助理顫抖着看去,沒見到血迹。
“回房裡休息吧。”馮姜河臉色蒼白地安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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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助理撞邪了還是繼續留在别墅,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遇到靈異事件了,他坐在桌前擦一塊佛牌。
這是他求來的,驅邪的東西。
陳子輕給他一杯水:“張施主,你不怕嗎?”
張助理把佛牌戴回脖子裡:“怕啊,誰會不怕,又不是狐仙,有九條命。”
陳子輕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:“那你不辭掉這份工作,待在這裡幹什麼?”
張助理抹了抹臉:“馮老師在我要把自己賣了的時候借我錢讓我媽做手術,還把我帶在身邊,給我工作,我怎麼能在他有困難的時候走人。”
陳子輕眨眼,原來不是老闆給得特别
多,富貴險中求啊。
“那周施主?”
張助理說:“馮老師剛出道就是周姐帶了,十幾年的感情,跟親姐弟沒什麼區别。”
陳子輕“哦”了一聲,他又誤會了,把人想壞了。
他反省。
娛樂圈也有真情真愛,無論是同事情分,友情,還是什麼情。
陳子輕算算時間,十五天剩下不到一半了。
始終讓他感應不到的陰氣和招不出來的冤魂,該陸續登場了吧。
再不登場,都要被嶽起沉吃沒了。
陳子輕轉而搖搖頭,嶽起沉要見死不救,那就不會全吃掉,會留的,他說了最後一天不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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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樓,工作室的門緊緊地反鎖着,沒光透進來,幽暗的房間内,古老的膠片唱機幽幽地轉着,播放着中世紀的舞曲。
也許是唱片的年頭太久了,黃銅的喇叭裡傳出的音樂早已走調,嗚嗚咽咽,不斷有奇怪的噪音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