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在心裡唉聲歎氣:“你不是小三,我跟他那是權宜之計,我不那麼做,邱宜雪就不能出來。”
嶽起沉不說話了。
陳子輕以為他又抑郁上了,正要安撫一番,就聽他說:“我确實不是小三,不被喜歡的才是小三。”
緊跟着就來一句:“你喜歡我。”
陳子輕猝不及防:“……啊,咳,有點冷啊。”他東張西望,腳試圖走動,手也一會撓臉,一會抓腦袋,不知多忙,“我把暖氣打開,對了,暖氣是開着的,一直都有,哈哈,對,是的。”
嶽起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俯視他片刻:“那我
們親個嘴。”
僵屍理直氣壯:“你說你親過我,我當時昏迷不醒,沒知覺,不算數,你必須補償我。”
陳子輕掐佛珠:“阿彌陀佛。”
“别念咒,聽着頭疼,”嶽起沉深深彎腰,将腦袋磕在他肩頭,酒鬼耍賴地歪着臉,眼神炙熱地看他,“親不親?”
陳子輕忍了忍,沒忍住地說:“你的嘴裡都是酒味,難聞死了。”
嶽起沉面色一陣黑一陣紅,他馬上去刷牙。
走了幾步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,整個醉死了過去。
剛才純屬是回光返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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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飄雪花,亂糟糟的出租房裡暖如春末,轉個眼就是夏至。
陳子輕掃地,嶽起沉在他後面拖地,他們一前一後,一個不時回頭,一個不時擡頭,目光一旦碰上就各自撤回。
出租屋宛如教室,放學後的兩個學生在打掃衛生,他們已經互通情意。
因為距離陳子輕補上額頭吻,以及親嘴已經過了十多分鐘。
嶽起沉把他掃過的地面拖了個遍:“我當時在什麼突然暈倒?”
陳子輕睜眼說瞎話:“不知道啊。”
嶽起沉把他扳過來,不輕不重地打他手心,不知道才怪。
陳子輕的指尖蜷縮起來。
“這就疼了?”嶽起沉調笑,“哎喲,我們加藍小師父手疼了,這可怎麼辦,親親吧,親親就不疼了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找借口親他手心的僵屍不知道,他在看對方的手。
指骨勻稱偏長,指尖透粉。
隻是在做親密行為時生澀而緊張,手指關節不自然地彎曲着,有幾分幹淨的色||欲。
陳子輕反應過來時,已然摸了上去。
嶽起沉看他摸自己的手,眉頭跳了跳,盯着他說:“那王禹下次再出來,你是不是還要跟他好?”
陳子輕把頭搖成撥浪鼓:“不會了,大哥會接受治療,把他殺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