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個脖子為什麼激動到落淚?
僵屍哪來的這玩意兒?嶽起沉舔掉手上的液體,人類的眼淚是鹹的,這常識在他腦中湧現,他好像就真的嘗到了鹹味。
嶽起沉的眼底浮出深思,難道他前一百年還有記憶沒回複?等老爹醒了,他要确認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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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初一,陳子輕跟嶽起沉在家窩着,哪都沒去。
老方丈隻讓陳子輕每日抄經書,沒說抄多少,他就看着抄。
第一天抄了十頁,讓嶽起沉檢查。
“師父說你看得懂經書。”陳子輕說。這個懂不是認字那麼簡單,是能參悟佛意。
嶽起沉一頁頁翻:“字怎麼這麼醜?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他默默地把抄寫本拿回來。
嶽起沉要看,陳子輕不給了,兩人僵持片刻,僵屍逗趣道:“說你一句你還不高興,我八百年沒寫毛筆字了,提筆寫的也比你強,你那完全就是狗爬。”
陳子輕把抄寫本扔到他身上。
“生這麼大氣。”嶽起沉握住他的手,揉揉捏捏,“字可以練,但是佛心是抄多少經書都不會抄出來的,這東西生來沒有,後期就很難有。”
陳子輕不自覺地問:“那我呢?”
“你天生就有。”嶽起沉說。
陳子輕狐疑:“可是我有時候心性浮躁,管不住情緒。”
“你還小,等你到老方丈那個年紀,你佛心就定了。”嶽起沉吃他的手,就是對待生姜的那個吃法,“但你别指望了,你有男人,情劫曆不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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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初二,邱家來人,接陳子輕回家。
這天是邱家祭拜祖宗的日子,算是邱家特有的習俗,曆代如此。
去的路上,陳子輕知道四叔家裡出了什麼事,他問司機:“四叔四嬸的女兒呢?”
“回小少爺,堂小姐昨晚斷氣了。
”
陳子輕坐在後座轉佛珠,四叔家的兩個女性都沒了,隻剩兩個男性。
男性陽氣重些,沒那麼容易被影響,但要是不驅除邪祟,他們早晚也會中招。
陳子輕在邱家見到了邱一鳴。
四叔不在,他來不了,妻女接連離世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,這會兒在醫院躺着。
邱一鳴一下蒼老了很多,他坐在邱家幾個直系子嗣中間,有種不是一代人的感覺,頭頂白了一片。
同樣白了頭的還有三叔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邱家的氛圍沒了陳子輕初見時的深不可攀,處處透着悲戚沉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