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9章(第8頁)

“都說說自己的看法。”陳子輕挨個打量涉及的家屬或當事人。

“我沒什麼好說的。”錢老頭第一個表态,“能活就活,不能活就死。“

“我一把年紀了,多活一天都是賺的,”錢老頭朝抽抽嗒嗒的小男孩努嘴,“不像小志,他還是個娃兒,想辦法好好的吧。”

小志雖然傷心,卻也很配合,他擦擦鼻涕眼淚:“加藍師父哥哥。”

亂叫一通後,小志說:“這次的幻覺好像是……看到自己最想看的東西。”

腦袋瓜子挺聰明。

林疵狼狽地靠牆而坐,他沒拎出不同的想法。

陳子輕瞟了眼畫風格格不入的嶽起沉,就他涉黃,受到了色||誘。

“總之,大家都沒受傷就好。”陳子輕說。

林疵掀了掀眼皮,看向把他這個傷員忽略掉的小和尚,他不說話,就這麼一邊咳嗽,一邊看着。

然後就被一道人影阻攔。

嶽起沉把小和尚連人帶椅拖到他身後,他直面林疵那副惡心巴拉的可憐樣子。

林疵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,不咳了。他閉上眼睛複盤自己的所作所為,其實他能見到父親的幻象跟他說那番話,是他從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糾結的根本。

父親留下遺言不讓他查,他還是查了,搭上整個林家查的,算是孤注一擲。

又怕出現他背負不起的結局。

但讓他中途收手是不可能的,開弓沒有回頭箭。

林疵面色泛青。

房間裡的老少四人一僵屍各有心思。

錢老頭拆了袋小志的奧利奧吃起來,他口齒不清地說他命硬得很,早前他讓車撞到溝裡,醫院都說不行了沒救了,他還是活得好好的。

陳子輕一怔,他不知怎麼就問小志有沒有遇到類似的情況。

小志吸吸鼻子:“那時候我跟姐姐被壞掉的天花闆砸在下面,姐姐死了,比她傷得更重的我沒有死掉。”

陳子輕腦子裡靈光一閃,該不會是,承載人頭的容器不會因為外力死亡,隻能……自主放棄生命?

在陣法大成前不能。

所謂陣法大成,可能就是人臉轉到正面的時候。

陳子輕啃手指關節,要真是他想的這個思路,那最先死的馮姜河,豈不是破壞了陣法?

等等,他是五人裡第一個死的吧?

陳子輕當場就找林疵确認百歲老人的死亡時間,得知是在馮姜河跟林父之間。

那就是了。

馮姜河是第一個死的,他開的頭。

陳子輕還記得,林疵說他父親透露之前想死死不成,後來發現可以了。

所以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