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起沉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老宅,出現在昨晚的公寓,又是如何打給林疵,讓照片上的人過來。
陳子輕稀裡糊塗地回到公寓:“你不是才去老宅嗎,怎麼這就……”
發現嶽起沉坐在地上,肩背塌着,仿佛被什麼重物壓得快要死去,陳子輕愣怔地跑近,他緊張的詢問剛到嘴邊就被打斷。
嶽起沉沒擡頭:“你跟我說你是溺水似的,肚子上怎麼會有個洞?”
陳子輕臉色一變:“你從哪知道我……”
“看到了照片。”嶽起沉澀然地掀起眼簾,“那麼大的洞,疼不疼?”
陳子輕的眼神飄了飄,和他對上,認真道:“不疼。”
“好。”
嶽起沉話音未落,手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槍,抵着自己的腹部。
陳子輕驚慌失措地想要抓住他的手,怎麼都抓不到:“你幹嘛,你快把手槍放下。”
“不是說不疼嗎,我試試。”
嶽起沉摳動扳機的前一刻,陳子輕倉皇地說:“疼!我疼!”
他的嘴角往下垂,特别疼,死了還疼。
“砰”
槍響了。
陳子輕呆滞地擡起臉看看表情不正常的嶽起沉,看看他腹部的槍傷,焦急慌亂地想要去捂傷口:“我已經承認很疼了,你怎麼還打自己啊!”
嶽起沉整個人都在抖,他撥開礙事的場子,把手伸到傷口裡摳挖:“我總要知道你有多疼,丢了多少内髒。” 廣告是本站能長期運行的根本,關閉廣告之前,請點一次廣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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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疵覺得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惡,這輩子才心甘情願地冒着暴露的風險給情敵叫救護車,還要在所剩無幾的親信掩護下潛入醫院,陪着看都看不見的鬼魂。
親信們攔過他,攔不住,即便他父親還在世也做不到這點。
“會沒事的。”林疵在洗手間絞盡腦汁地安撫,“這醫院有個‘隻要住進來,閻王爺都要掂量’的說法。”
陳子輕蹲在牆邊啃手指甲:“都開洞了……”
林疵來回走動,皮鞋在地面擦出冷硬聲響:“開洞了也沒事,他本身就是借屍還魂,跟常人不一樣。”
陳子輕焦躁萬分地嚼着指甲碎片,口齒不清地說:“那又怎樣,我不也是借屍還魂破洞死的。”
林疵見不到他,聽不見他的聲音,卻好像能跟他交流上。
“嶽起沉死了還能換身體,所以才敢那麼亂來。不像我,隻有一條命,想瘋都有顧忌,死了就是真的死了,什麼都沒了。”
林疵不合時宜的茶味在空氣裡彌漫開來,被陳子輕阻擋在外,進不到他的私密空間。
洗手間外傳來腳步聲,有人進來了。
林疵躲進隔間。